魚擺擺也看到了,頓時急得眼眶一紅,周曉峰卻朝她搖了搖頭,示意她不要聲張。
“不礙事,可能是傷口裂開了,問題不大,休息一會兒就好了。”
周曉峰小聲說道。
魚擺擺聽了,突然一把緊緊地抱住周曉峰的腰,將腦袋埋進了他的懷裡,淚水不停的在眼眶裡打轉。
如果說,一開始遇見周曉峰,她只是為了想要拿回那個隨身碟,順道找一個可以暫時棲身的地方。
那麼現在,在經過這麼多事情之後,魚擺擺知道,這個男人已經徹底走進了她的心扉。
其實,按照兩人的出生,他們這輩子本應該是生活在完全不同的兩條平行線上,周曉峰不過只是一個混跡在底層的普通打工仔。
而魚擺擺,父親是國內大名鼎鼎的生物基因工程方面的專家,母親也是一家外企的高管,從她出生那一刻開始,她享受到的便是最優渥的生活條件。
如果是以前的魚擺擺,遇到像周曉峰這樣的男人,她可能最多也就是禮貌性的朝他點點頭,然後不會再有任何的交集。
可命運,或者說緣分,有時候就是這樣的神奇,它強行將兩個生活在不同平行線上的人聯絡在了一起,併發生了如此之多的故事。
緊接著,隨著接觸的時間越長,魚擺擺便越發的覺得,周曉峰這樣的男人,有著許多別人沒有的特質。
他善良、正直、擔當,沒有花言巧語,也不會口腹蜜劍,更不會像許多男人那樣,總喜歡做三分說十分,周曉峰是偏偏相反,他很多時候做的總比說的要多。
這樣的男人,無疑會給身邊的女人帶來極大的安全感。
“曉峰……”
魚擺擺趴在周曉峰的懷裡輕聲呢喃。
周曉峰只為這丫頭是在擔心他的傷勢,安慰著拍了拍她腦袋。
半個小時後,這輛黑麵的駛入了青州市區。
一開始,周曉峰還擔心會有jing察在進出市區的各個路口設卡,所以還打算提前下車。
可讓他感到意外的是,這一路竟然出奇的平靜,各個主要進出城區的主幹道上,不僅沒有警方設卡,就連市區也沒有發現任何警方布控盤查的痕跡,幾天前高鐵站的那場血案,彷彿就跟沒有發生過一樣。
這一切,讓周曉峰多少感到有些詭異。
下了車,那名年輕少婦抱著孩子,再次來到周曉峰的跟前,無論如何都要留下他的聯絡方式。
周曉峰實在沒轍,只好拿出手機加了對方一個微信,然後帶著魚擺擺匆匆離開。
不過,兩人並沒有第一時間趕回筒子樓,而是來到一條老街,找了一家不需要登記身份資訊的私人旅館暫時住下。
準備等到了深夜凌晨,藉著夜色的掩護再行動。
“曉峰,你快把衣服脫了,我幫你把傷口重新包紮一下。”
房間裡,魚擺擺趕忙從隨身背的那個小包裡取出藥品和紗布,周曉峰則自己脫去了上身衣物。
可等他脫完,卻發現魚擺擺站在那兒,不知道怎麼回事,突然像是愣住了一般,半晌沒了動靜。
“擺擺?”
周曉峰忍不住喊了一聲。
“啊?”
魚擺擺回過神來,回頭皺眉道:“曉峰,我……我好像有瓶藥忘記帶了。”
“沒事。”周曉峰道:“帶了哪些就用哪些,主要重新包紮一下,避免傷口感染就行了。”
“不行。”魚擺擺道:“曉峰,你等我一下,我這就去外面藥房買一瓶回來,漏帶的那瓶是抗生素,很重要的。”
見周曉峰想要阻止,魚擺擺又連忙說道:“放心,剛剛來的時候我注意到在斜對面就有一家藥房,這麼近不會出什麼意外的。”
周曉峰聞言,只好點了點道:“那……你小心一點,快去快回。”
“嗯,我知道,哦對了,你先把衣服披上,小心著涼了。”
魚擺擺說著,十分體貼的幫周曉峰將外衣重新披上,然後轉身離開了房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