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久,五名黑衣人飛身前來,見到青年,立即下跪,抱拳說道:“屬下來遲,請少主恕罪。”
“你們起來吧,將那個人和那名小保安給我滅了。”青年淡聲說道,從他那自信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信心十足,彷彿一切盡在他的掌控中一般。
“屬下遵命。”五名黑衣人異口同聲地說道。
方文清一打眼,五名黑衣人中,一人天級初期,兩人地級後期,兩人地級中期,加上絡腮鬍地級初期,這樣的陣容,別說在古城,就是在鳶都也是不可小覷的存在,難怪這青年如此猖狂,確實有猖狂的資本。
五名黑衣人運轉真氣,其中一名黑衣人對著半躺在地上的段志澤就是一拳擊去,這分明就是想要段志澤的命。
方文清此時判斷出段志澤不是同夥,但他怎麼會在這裡。
只聽林如萱說道:“方大哥,就那個保安,是他救我出來的。”
話音未落,小刀一閃,一個拳頭應聲落地。那名黑衣人發出殺豬般的慘叫,與地上打滾的十幾個打手的叫聲是此起彼伏。
“一起上。”帶頭的天級初期武者說道。
方文清實在不想與這些人纏鬥,就像大人打小孩一樣,實在沒有意思。小刀閃過幾次後,一隻只斷掉的胳膊落在地上,聲音更加此起彼伏起來。
這時候,不只是五名黑衣人不可置信,就是那名青年也一臉的不可思議,在古城,哪有他花浩花大少爺泡不到的妞,打不死的人?
身為花溪門的少主,這次來古城接管齊家的產業,老爹花懷海給他配備了六名高手。
幾個月下來,在古城是打遍天下無敵手,正在洋洋得意的時候,卻遇上這麼一個人物。
花浩冷聲說道:“告訴你,我是花溪門的少主花浩,將林如萱交給我,我放你們走。”
方文清一陣無語,他也不看看眼下的情景,以為自己是誰呀,看來當少爺當習慣了,以為亮出什麼花溪門便將方文清鎮住。
方文清實在不想和此人廢話,小刀一閃,花浩的人頭飛起。同時一沓火神符飛出,將花浩的身體燒的連渣都找不到了。
五名黑衣人面面相覷,不敢說一句話,只聽到方文清的聲音傳來,“花溪門,是吧,帶我走一趟。”
大家都看著那名天級初期的武者,他是幾人的頭,叫齊興克,花溪門的第一長老。
齊興克長劍凌空而起,不過不是對著方文清幾人刺去,而是將地上的十幾人全部斬殺:“我花溪門遲早會找你算賬的。”說完自刎身亡。
方文清遞給段志澤一枚療傷的藥丸和一枚聚氣丸,段志澤接過藥丸放入口中,很快傷勢已經好轉。
他不知道會在這裡又遇到方文清,自己在監牢中的這段時間,想了很多,思考了很多,以前沒有接觸過社會,單純無比的他已經知道當年自己被人利用,但是也是為了報酬,也說不上誰對誰錯,對於方文清,他沒有怨言,沒有怨恨。
如果換做他人,自己可能早已身首異處,出獄後,他想回流沙門看看,師傅和師姐到底怎樣了,但是一想到流沙門的規矩,自己死去是小事,一旦連累師傅和師姐,就不是自己願意看到的了。
半年來,他積極融入這個陌生的環境,對他而言,只能找一個保安,賺取一些生活費。
今早,他例行檢查走廊的安全,聽見一個房間傳來咚咚聲,他趕緊過去,就聽見裡面一個男聲說道:“林如萱,老子看上的女人還沒有跑掉的,老子就喜歡學生妹,哈哈哈……”
當他一聽到林如萱三個字的時候,他的內心一顫,不正是自己那次看守的女孩嗎?或許是因為內心對林如萱的愧疚,他踢開房門,一腳將花浩踹倒,拉起林如萱便跑。
方文清一沓火神符過去,十幾個人的屍體化為灰燼,帶著林如萱和段志澤來到一處涼亭。
他取出幾塊桃花糕,一瓶桃花釀,放在石桌上,方文清和林如萱已經坐下,段志澤轉身走出涼亭,來到外面站立著,似乎在站崗放哨一般。
方文清看著段志澤,說道:“進來坐下吧。”段志澤連忙擺手,說道:“以前不懂事,還請你們諒解,等你們吃完,我們就此別過,以後我們的恩怨就此了結。”
方文清聽到他的話,心想這小子看來半年的牢獄沒白坐,於是說道:“段志澤,不想回去看看你師傅和師姐嗎?”
“不回去,回去只能害死他們,而我不想傷害我最親近的人。”段志澤說著,眼神中有一絲朦朧。
“身為一名黃級武者,隨便找個工作,日子都會過的很舒服,為何去酒店做一名保安呢?豈不是大材小用。”方文清說道。
“厭倦了那些打打殺殺,爾虞我詐,當一名保安,這錢我賺的踏實,睡覺也安穩。”段志澤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