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我又說話不算話了,虛元,但是我可以答應你,這段日子,我們可以到處走走,一起幫助那些需要幫助之人,等找到我爹之後,我們迴天靈鎮,你回南仙山,好好做你的道士去!”
“哼!”紫虛元生氣的將臉扭過去,他等了這樣久,以為終於可以守得雲開見月明瞭,可是她所有的生活還是將他排除在外了!
奚蘭知道他生氣,他也應該生氣,可是她有自己的想法,紫虛元這一世,就是來了卻前一世未修成大道的夙願的,她不會因為短短几十年的逍遙快活,就誤了他得道的機會。
“虛元,你可還記得你下山時,你師父都與你說了什麼?”
“臭丫頭我不想理你,別和我說話!”
“好吧!”她自討沒趣的站起來,走出亭子,取暖的火堆兒材火快沒了,她得出去找一些。
一百里開外的金陵北城牆上,一位穿著白裘大衣的男子目光遠眺著北方,大雪已下了三日,外面早已是冰天雪地了,而他矗立在落雪之中,也有些時辰了,身後那群高大的王府衛被這鬼天氣冷得不行,但軍紀在那,他們連搓手跺腳的機會都沒有,莊智謀深知這點,為了避免大家都被凍成冰棒,他斗膽上前去問:“王爺,咱們不然回王府去等訊息吧?天太冷了,一會兒你病著了可不好了!”
他自然不是擔心王爺病著了,王爺可病不了!
李淮沒有回應,這時,有幾個暗衛快速跑上了城樓,第一個過來稟報:“昨日有一隊蒙面人潛進西陽湖閒萃居,已全部被被斬殺了,可以肯定是東宮的人!”狀序妖巴。
“極好!”西陽湖那邊,有他關押著的婁闊,東宮去那找人,自然是為了給蒙國一個交代,可他偏不如他們所願。
這時,另外一個暗衛稟報道:“乾坤殿現已全部封了,不過屬下還是探知道,皇上已經瘋了!”
李淮那冰冷的眸眼沒有絲毫同情,卻以同情的語調說:“他這一生為妻為子,卻也是被妻兒給算計到死,不過護本王半世,本王定會替他守好這片江山。”
第三名暗衛隨機過來稟報:“白蓮觀裡那群江湖人士,似乎起了內鬥,打探的人聽到裡面傳來刺耳打鬥聲,但擔心被發現,並未靠近。”
他揮了揮手,似乎已看到當時都發生了什麼一般,將這三名探子都遣退了!
“暗衛只回來三名?”李淮清冷問身後的莊智謀。棉花糖
莊智謀正要點頭說是,又一位來遲的暗衛跑了上來。
“王爺!”
“何以晚了?”
暗衛悄悄摸了一把冷汗準備解釋,他又破天荒的免了,“直接說訊息。”
外面雪那樣大,從北里亭過來的路只怕不好走吧,晚那片刻,也屬正常。
“她與那位紫道長已經在北里亭逗留了兩日了,好像在等誰,我遠遠聽見她說……”
“說什麼?”
暗衛學著奚蘭的語氣說了一遍:“我們迴天靈鎮去,找一處靠山靠水的地方,為我爹修一座別緻的小院,陪她安享晚年!”
後面還說了些什麼,探子也怕被發現不敢再聽,畢竟在荒無人煙處,跟蹤兩個高手,實在困難。
“我們迴天靈鎮去……”李淮重複著這句話,眸波閃動著若有所思。不必親自去看,也能想象那樣愜意的生活。良久,他收回暗淡眸光,輕嘆了兩個字:“極好。”
莊智謀早知,探子所說之人便是龍奚蘭,但他不清楚,王爺明明就對王妃有著與眾不同的感情,為何還要以這樣冰冷的姿態任她離開呢?
他沒有愛過人,但他想,經歷了那樣多生死,為何還要分開呢?難道僅僅是因為王爺需要季家的支援嗎?
“莊智謀!”
在他苦思這些問題時,走在前面的李淮突然喚了一聲他的名字。
“王爺有何吩咐?”
“你最近想這樣多,是否是太閒了?”
他表情立刻緊繃了起來,知錯道:“屬下知錯了!”
李淮未再說什麼,到了城樓下坐上馬車回王府。
到了王府大門口,便看見季錦畫披著披風站在大門口,嫻靜溫婉的面孔與這寒雪成了鮮明的對立。
他走過去,看了一眼對方的面孔,“下這樣大的雪,為何守在這裡?”
話雖然是為了體現關心,可他生硬的語氣與冰雕的俊面卻冷得高不可攀。
季錦畫微低下頭,輕聲回:“王爺,錦畫哪裡做得不好嗎?”
他頭輕微一偏,“王妃何有此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