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浪不怒自威的道:“我們當然信守承諾,可你們佔據大員以後又是如何對待我大明的?”
“你們以大員為跳板,三番五次襲擾我大明沿海,幾次與鄭總督發生激烈海戰,肆意欺凌生存在大員的漢民。”
“你們如此的不友好,我們沒有理由再允許你們佔據大員,我們要收回。”
施羅保立即接話道:“對,壕鏡,大員都是明國的領土,我們只有居住權。如果我們不守明國法規,明國當然有理由收回。”
“你們荷蘭人佔據大員,不但沒有交納足夠的地租,還經常侵擾明國沿海,欺壓島上的明國人,你們太野蠻了。”
愛迪爾恨不得掐死這個混賬東西,怎麼哪裡都要插上一句,幹你們葡萄牙人什麼事?
不過現在不是與葡萄牙人較勁的時候,愛迪爾連忙爭辯道:“這裡面一定有誤會,這件事情我一定報告給我們的歐沃特瓦特總督,讓他派人徹底調查,同時再次嚴令欺壓在福爾摩沙的明國人。”
“在福爾摩沙的明國人,和荷蘭人擁有一樣的權利,他們可以在那裡自由的耕種,自由的貿易。”
沈浪伸出一根手指,擺了擺說道:“不,我們已經不再信任你們荷蘭人,我們自己可以管理好大員,我們現在就要收回來。”
“如果你們不願意主動讓出,那我們只有透過戰爭的方式將你們全部消滅。”
“到那時,兩國處於戰爭狀態,我們不敢保證你們荷蘭人在其他地方的據點也會是安全的。”
說罷,沈浪直接將自己腰間的短槍往桌面上一拍,槍口還對向愛迪爾,威脅的意味非常的明顯。
愛迪爾嚇了一跳,心頭大驚,沒想到這位明國大臣這麼的強勢,不但要強勢收回福爾摩沙,竟然以整個荷蘭東印度公司作為要挾。
而且把火槍都拿了出來,難道不答應要當場就被打死嗎?誰野蠻,你才野蠻好吧。
沈浪此舉,不但將荷蘭人鎮住了,也將旁邊的自己人和兩個葡萄牙人也嚇得不輕。
這是要幹什麼,難不定談不攏就要殺人不成?
這位沈大人看起來蠻好相處的,沒想到會有這麼殺伐的一面,能以如此年紀身居高位,果然沒有簡單的角色。
身為沈浪最親近之人的朱媺娖,對於相公這樣殺氣騰騰的姿態,可沒有絲毫的畏懼,因為她很清楚,相公只對敵人才會如此。
對自己人,他可能比任何人都更注重平等,因為他來自未來那個和諧的社會。
鄭芝龍和他帶來的幾個福建官員都沉默不語,心中卻不平靜。
傳聞果然不假,這位沈大人發起狠來,絕對不是嚇唬人的,不能輕易招惹。
前幾天,施羅保和納塔莉婭已經被沈浪的一席話給震驚到了,這次卻更加直接,一言不和就立即拔槍。
話說,這槍好精美,與自己見過的短銃有不少的不同之處,威力肯定也不小。
納塔莉婭怔怔的看著神情冷酷的沈浪,心裡卻是翻湧不已:“如果葡萄牙王國當時有這樣的底氣,父親就不會戰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