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完全可以想象,自己被敵人攻擊,而同伴不但不幫忙,還在一邊歡呼,換成誰也很難接受。
可是,這一切又是誰造成的呢?
“哦,天哪,我們好像已經成了公敵。”尼科喃喃自語,神情中難掩憂傷,心裡也很不是滋味。
在這種情況下,哪怕真的能靠近過去,也起不到什麼作用啊,甚至還有可能被所有戰艦圍攻,“盧斯杜南”號也將為先前的錯誤付出生命的代價。
無法阻止這一切發生的德弗里斯,只能眼睜睜的看著“格拉弗蘭”號和其副船與勇衛營的一號艦和二號艦緩緩靠近。
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,甚至縮小到了三十丈以內,還在繼續接近,因為範德舒爾想要面對面的交流,然後一起制定對付“盧斯杜南”號的計劃。
突然,他的眉頭一挑,感覺好像哪裡有些不對勁,可一下子又說不上來。
一號艦則是悄無聲息的將自己的左舷調整到對著對方的左舷,確認二號艦也即將準備完備,劉光遠大聲喊道:“準備,開太陽燈。”
上層甲板側舷的橫板後面,突然的站起六七個士兵,他們互相之間隔著一段距離,各自手裡提著一個太陽燈。
這突然的一幕,自然被二十丈遠的“格拉弗蘭”號上的荷蘭人看得清清楚楚,頓時爆發出一陣騷動,可很多人還是沒有反應過來。
因為他們很難想象,迎面過來的己方艦隊也會打自己。
“哦,天哪……”範德舒爾頓時感覺到了一陣巨大的危機,但已經沒有時間做出反應了。
幾個勇衛營士兵第一時間開啟探照燈,對著對面敵艦的甲板上,瘋狂掃射。
雖然天色已經泛亮,探照燈的光芒受到了影響,但依然很刺眼。
從沒有被這麼刺目亮光照射過的荷蘭人,頓時一陣眼花繚亂,什麼都看不見了,一些人還因為失去方向感和艦體的晃動而摔倒,引起一片慌亂。
“瞄準。”劉光遠再次大喝。
上層甲板左舷的各炮位處,猛的站起一個個士兵,迅速的操控火炮瞄準目標。
“開炮……”
“轟轟轟……”一號艦左舷十多門火炮頓時發起了猛烈的齊射。
一枚枚炮彈洶湧而出,飛快的撲向近在咫尺的目標。
“格拉弗蘭”號上的荷蘭人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,一枚枚炮彈便像雨點般瘋狂的砸了下來。
嘭嘭嘭……
厚實的橡木被砸得陣陣的碎裂聲,艦體側舷被轟出了一個個大洞,受傷計程車兵發出淒厲的慘叫,鮮血迅速的染紅了甲板。
範德舒爾幸運的躲過了第一波攻擊,但他沒有絲毫的劫後餘生。
他視力還沒有恢復,可光是聽到“格拉弗蘭”號上各處被擊中時發出的聲響和士兵們痛苦的叫聲,他便能夠想象到此刻“格拉弗蘭”的悽慘模樣,他心頭的憤怒簡直無法形容。
“為什麼?為什麼?為什麼都來攻擊我?”
“你們這些該死的混蛋,你們都是雜碎,上帝會懲罰你們的。”
“反擊,反擊,立即反擊。”
他已經徹底的失去所有耐心,也不管對面是不是自己人了,下手太狠了,必須還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