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榻上，君慕寒咳得撕心裂肺，彷彿下一刻就會斷氣。
床榻邊，墨顏則默默無語地看著神色痛苦的男人，嘴角忍不住抽了抽。
看慣了這個男人的隱忍，突然間把自己表現得這麼“嬌弱”，還真是一下子有些不適應。
她知道他傷得很重。
他的咳嗽也不全然是裝的。
他靈力損耗過劇，而且還有嚴重的內傷，再加上右手手掌上的傷一直沒好，失血也有點兒多……從理論上來說，他傷得比楚鴻雲還重。
墨顏在心底輕輕嘆了口氣。
不診脈則已，一診脈真心把她嚇了一跳。
想想先前君慕寒那一副沒事人的模樣，還拼了命地使喚她，激怒她……然後再與她發生爭吵……
墨顏掃了眼床上那個面色慘白的男人。
這男人還真有夠自虐的。
不，確切些說，是另一個人格的君慕寒夠自虐的。
“那個……”看床上那個人還咳得上氣不接下氣，墨顏都替他累，“再咳下去肺都要咳出來了。”
終於，咳嗽聲止住了，男人可憐兮兮地抬起蒼白的臉，“顏顏，萬一我把肺咳出來了，你會不會嫌棄我？”
“啪！”
正窩在床尾看戲的太陰幽熒，直接從床上摔了下來。
這個人格的君慕寒說出來的話簡直讓人沒法接招。
墨顏嘴角又抽了抽，忍不住懟他：“怎麼敢嫌棄呢？呵呵，你可是玄天神殿的帝君，我嫌棄你，這不是找死嘛？”
“我才不是什麼帝君！”
君慕寒蒼白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了一絲激動，“顏顏，你別把我當成他！你……”
這一激動，這回是真咳了，咳得雙頰都染上了一層異樣的紅暈。
“別激動別激動啊。做為一個傷患，你還是平心靜氣些好。”墨顏伸手輕拍著君慕寒的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