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永珠很是無語的和皇后一起恭送走了皇帝一行人。
真是徹底的無語了。
這做皇帝的都是這麼吩咐人的嗎?
找人,就丟個名字,給個牌子就算了?
莫非要她和宋重錦到時候跑帶草原王都去,天天頂著牌子招搖過市,等人上鉤不成?
還是隨便看到一個女人就跑上去問人家是不是叫碧珠?
好歹你也得給點基本資訊吧?是男是女?多大歲數?有沒有啥特徵什麼的?有沒有啥接頭暗號什麼的?
就只告訴個名字,去哪裡海底撈針去?
好歹是個皇帝,咋要玩這種你猜你猜你猜猜的把戲?幼稚不幼稚?
王永珠佩服起朝廷裡的大臣,跟著這樣的皇帝,那得多會揣摩聖心,才能辦事啊?
等皇帝的身影離開了長春宮,周圍伺候的人,不由自主的都鬆了一口氣。
皇后示意身邊的人都下去了,只留下幾個心腹宮人服侍。
兩人分賓主坐下,皇后才關切的道:“陛下可是鬆口了?”
王永珠苦著臉點點頭。
皇后就知道這裡面有故事,只是她是個十分謹慎和識趣的人,既然皇帝避開她單獨跟王永珠談事情,那就證明不想讓她知道。
那麼她就絕對不會去打聽,這是她在宮中的立身之本,也是皇帝寵愛她的原因之一。
就是因為她知道分寸。
雖然如今她已經是皇后了,可這份謹慎已經沁入了骨子裡,越發的謹言慎行。
因此絕口不再提這個事,倒是轉了話題:“既然這般,想必你在京城也呆不了多久了,這次一別,也不知道下次見面是什麼時候了——”
倒是真有幾分捨不得。
皇后從進宮到如今,表面榮寵無限,可誰知道她戰戰兢兢。
深宮裡,沒有知心人,沒有朋友,沒有姐妹,有的是無窮無盡的爭鬥和暗算。
也唯有在王永珠身上,她找到了那麼一點點閨中好友的感覺。
在生產之際,王永珠說的那些話,無一不說在了她的心坎上,大有知己之感。
如今知道王永珠要離開,忍不住油生了悵然之情。
王永珠說實話,皇后是她遇到的這些女子中,身份最高貴,心計最深,最有野心,也最有冷靜理智的一個女人。
她一貫最欣賞這種理智冷靜的女性,對皇后還真頗有幾分欣賞。
王永珠看得清楚,皇后沒被那皇帝虛幻的寵愛迷惑,反而清醒的可怕。
她的目標,不是成為皇后就滿足了,而是要成為皇太后,那才算真正的成功,也算真正的安全無憂了。
這樣清醒理智的女性,就是現代社會,也不多見。
更不用說,兩人坐下來說話聊天,總能從對方身上,感覺到那種,原來你也這麼想的默契,更是難得了。
因此看著皇后一笑:“天下無不散的筵席,娘娘放心,就算咱們相隔千里,可咱們之間的默契自然是不變的。”
皇后心領神會的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