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是你們讓我乖乖呆在風渡,等你們回來找我的,怎麼能是在騙我呢?
心緒翻湧,喉嚨處傳來痙攣的感覺,一口鮮血湧出,血滴濺落在畫上,多了幾分明豔的色彩。
視線變的模糊,耳鳴聲越來越大,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後倒去。失去意識前,蒲絮英恍惚看見有什麼毛茸茸的東西朝自己跑來,臉上傳來皮毛溫暖的觸感,帶著倒刺的舌頭刮過自己的臉,有些疼。
她想伸手摸摸那顆毛茸茸的腦袋,讓它不要擔心,可卻連抬起手的力氣都沒有。
好累啊,芸安,我堅持不下去了,怎麼辦?
地府
木萁推開生平司的大門,屋內一室明亮的燭光霎時向外奔去,只見一堆書中兩個腦袋靠在一起,睡得正香。
木萁把帶來的書放在桌上,轉眼見暮扉靠在落湖身上,雙手緊緊地抱住自己,蜷成小小的一坨。見狀,她無奈的嘆氣,伸手將披風給暮扉披上,才轉身輕輕地撿起地上的書籍。
地上散落著不少書籍,這些書都是凡人的生平造冊,事無鉅細,皆有記載。
木萁收拾完一切,發現暮扉的衣角下似乎還藏著一本,輕輕地將它拿出來。
拿書的時候,暮扉不安穩的動了動,蓋在他身上的披風帶動了書頁。
梁映,姜國風渡人,黃泉四季歷三千五百三十九年二月十五辰時一刻投於人間.......
無憂木萁瞄了一眼書頁上的內容,搖了搖頭,合上書。
八字戾氣太重,名字太薄,註定短命。
落湖總覺得好像又什麼地方不對,好像生平司裡的壓迫感更強了。
他睜開眼,發現了壓迫感的來源,自己十分不靠譜的搭檔——暮扉的一顆重量感十足的腦袋正壓在自己身上。
很好,破案了。
突然又覺得好像哪裡不對,暮扉身上的披風是從哪裡來的?為什麼只有他有,而自己沒有。
“你醒了。”
耳邊傳來一道溫和的女聲,落湖這才發現房間裡多了一個人。
他費力的推開暮扉,忙得起身朝木萁行禮:“不知刑官到此,望大人恕罪。”
暮扉哐當一下落到地上,也跟著醒了過來,還沒等他思緒清醒。一雙大手就按著他的脖子,強行讓他朝前方低頭,接著就聽見落湖跟木萁問好。
木萁笑了笑,擺手讓他兩坐下,將自己正在寫的書頁合上,才看向兩人:“你們是在找什麼人嗎?不妨跟我說說,說不定我能幫上忙。”
落湖和暮扉相視一眼,都在對方眼裡看到了猶豫,不知道該不該說。
半晌,落湖掐頭去尾的跟木萁簡要的說了說。
聽完,木萁嘆氣,忍不住扶額。。
一根筋師傅收了兩直腸子徒弟,上下同心,一門無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