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意歡為北堂奚嵐診脈,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。
不過,她之前也為楊烈診過脈,他的脈象與常人也沒有什麼不同。
所以,脈象並不能判斷他究竟還是不是藥人。
但從他的言談舉止,還有說話的神態動作來看,與藥人並不相同。
而且,他認得所有人,表現得和從前的北堂奚嵐無異。
如果他還是藥人的狀態,絕對不會有這樣的表現。
蕭意歡對他放下了戒心,讓人去為他準備安神的湯藥,而後看著他,等著他問齊柔的事。
但等了許久,他也沒有開口。
“我們將夏雲峰引出房間之前,齊柔一直與你在一起。為何我們進去之後,卻只看到了你,不見了她的身影?”蕭意歡只能自己主動問起齊柔。
北堂奚嵐的眼底閃過一絲波瀾,但很快就消散了,“我也不知道。因為那時候我還沒有能完全恢復意識。我原本想保護她的,可是你將我綁起來,然後讓阿辰將我帶了回來。我就再沒有看到過她。”
蕭意歡仔細回想了一下當時的場景。
她走進房間之後,第一件事就是將北堂奚嵐捆起來,那時候她根本就沒有留意房間裡還有沒有別的人,唐遠也沒有提醒過。
“你可擔心他?以你現在的能力,完全可以回到山谷裡將她救出來。你可要去?”蕭意歡試探著問道。
北堂奚嵐明顯一愣,沒有想到她會問出這樣的話來。
“怎麼,這個問題對你來說很難回答嗎?”蕭意歡冷聲問道。
“我當然想回去救她。可是我怕,我去了,不但沒有能將她救出來,還會重新落到鳳寧易手上。”北堂奚嵐嘆了口氣。
“他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。如果貿然回去,反而容易出事。不如從長計議,等準備妥當之後再救人。再說,你不是已經……”
“咳咳。”蕭意歡用一聲咳嗽打斷了他的話。
夜染塵不明所以,但既然她不讓說,也就沒有繼續說下去。
“奚嵐,你好好休息,身上的繩索,我……之後會為你解開。但現在只能暫時委屈你了。”夜染塵還不敢貿然將他身上的繩索解開。
北堂奚嵐表示理解,“沒什麼委屈的,如果換作我是你,也會擔心的。”
“你明白就好。”夜染塵說完,拽著蕭意歡走出了房間。
“你就不覺得奇怪嗎?北堂奚嵐的表現明顯不對勁。”蕭意歡眉頭緊鎖。
“是有一點奇怪。但或許只是因為他才清醒過來,所以才會如此。你也不要想太多了。我會讓人盯著他的。”夜染塵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背,讓她安心。
蕭意歡點了點頭,只要有人盯著,也就不用擔心太多了。
縱然真的有問題,也不會出什麼大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