竹洵只得先將這口氣嚥下去。
“既然你說有證據,那就將證據呈上來讓我看看。若是不能服人,你必須立刻放人。”夜染塵也想看看,他手中到底是掌握了什麼樣的證據,可以讓他如此囂張。
睿王從皇位上站起來,往前走了兩步,吩咐道:“將人帶上來。”
沒多會兒,就有兩個人被押了上來。
竹洵看到二人,分外驚愕。
因為他們也是皇上的貼身暗衛,是皇上最為信任的人。
縱然他們落到了睿王手上,也不可能會說出半句對皇上不利的話才對。
睿王既然敢讓他們上來,就說明他們已經背叛了皇上!
“說吧,你們是不是受了夜離墨的指使,到慈雲寺毒殺太后?”睿王已然是一副立於不敗之地的樣子,竟然敢直呼皇上的名諱。
“是。屬下奉皇上之命,到慈雲寺去刺殺太后。皇上還命屬下封鎖訊息,但因太后死在眾目睽睽之下,所以走漏了訊息。皇上還想殺了屬下,屬下僥倖逃脫,特來認罪。”
兩個人異口同聲說著,就連語調和語速都一模一樣。
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,這兩個人不太正常。
“攝魂術。”蕭意歡在夜染塵的耳邊輕輕地吐出三個字。
夜染塵點了點頭,他也猜到了,他們是中了攝魂術,所以才會如此。
“可否讓我來問?”蕭意歡走到其中人面前,看著他那雙呆滯無神的眼睛,從針囊裡取出了一枚銀針來。
“你要做什麼?”睿王喝止住了她。
蕭意歡攤開手掌,裡面空無一物,“沒什麼,不過是覺得他們這樣子有點奇怪,所以想看看,他們是不是中了什麼邪術而已。”
睿王的眼中閃過一絲緊張,但依舊強裝鎮定地說道:“哪裡有什麼邪術?他們不過是太過害怕,加上之前被追殺受了傷還沒有能恢復過來,所以才會如此。”
蕭意歡將那兩個人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,並沒有發現他們有受傷的痕跡。
“你說他們受了傷,不知傷在何處?”
“這個就不用你知道。方才他們說的話,你們已經聽到了。就是夜離墨讓他們刺殺太后的,人證物證俱在,不容得有半點狡辯。夜離墨弒母,其罪當誅,但念在他在皇位上為夜月國付出多年,死罪可免,重責八十,發配邊疆,終身不得再踏入京城半步!”
睿王說這話的時候,眼中是遮蓋不住的喜悅。
“這話,恐怕你說了不算吧?縱然要定皇兄的罪,也不該由你來定。”夜染塵冷笑。
“不由我來定,難道還由你來定不成?夜染塵,如今你手裡可什麼都沒有,要如何跟我比?”睿王怒道。
要比實力,他可比夜染塵強多了,怎麼都輪不到夜染塵在這對與他頤指氣使。
“我對皇位沒有興趣。只是覺得,坐上皇位的人,必須要名正言順,而你就連代行國事,也是皇兄首肯的。如今皇兄淪為階下囚,他說的話不再有效力,那你也就沒有資格再坐在皇位上了。”夜染塵漫不經心地說道。
睿王被他噎得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。
他一心以為,只要他除掉了夜離墨,這皇位就會是他的。
卻從未想過名正言順的問題。
如果夜染塵要與他爭奪,他未必能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