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不定便是那下人拿了許如歌的好處,將她藏到了某處,再騙他們說許如歌逃走了,為他們指引錯誤的方向,白白浪費他們的力氣。
“先不找了,回去問問那下人。”蕭意歡回到侯府,一問才發現,那下人說自己母親重病,已經離開多時了。
不過,他跑得再快,也不及凌月。
凌月比他先一步到了他家中,將他的家人扣下,嚇得他立馬說了實情。
許如歌就藏在附近的一個茅草房裡。
她正在裡面盤算自己身上的首飾能變賣多少銀兩,足夠自己逃到什麼地方,就聽到了門外的動靜。
“誰?”許如歌一顆心都到了嗓子眼,她戰戰兢兢地問了一句,門外的人卻沒有回答,而是一腳將房門給踹開了。
蕭意歡手中提著燈籠,故意將那燈籠拿到了許如歌的臉旁,照亮了她眼中的驚恐。
“你該不會以為,你當真能逃掉吧?”
許如歌渾身顫抖,嘴裡發不出半點聲音。
她想要推開蕭意歡逃出去,卻沒有力氣,癱軟到了地上。
吳雲從門外走進來,手裡拿著一捆繩子。
“你騙了我這麼多年,讓我以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。現在我才知道,當初便是你讓人滅了我家的門,你留我的命,不過是想讓我給你當狗。我在你身邊,做了那麼多錯事……”
“吳雲,就算你殺了我,也沒有辦法還清你欠下的血債。不如放了我,還能為你自己積德。”許如歌看到吳雲,眼中的恐懼少了許多。
她似乎還以為吳雲是那個對她聽之任之的人。
吳雲卻不由分說地用繩子將她給捆上了,冷冷說道:“我知道我還不了我身上的血債,我也沒有打算逃避。但在那之前,我得先讓你還了我的血債。我已經為你準備好了一口棺材,就在外面。”
說罷,他將許如歌拖著,到了門外。
門外的空地上,擺著一口黑洞洞的棺材,在夜色中顯得分外瘮人。
許如歌撕心裂肺地大叫著救命,然而在這荒郊野嶺,除了驚飛鳥兒,並沒有任何作用。
她的目光看了一圈,最後落在了蕭德厚身上。
“老爺,我知道錯了。你是最疼我的,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?”
“那日你送來的參湯,我沒有喝,而是賞給別人喝了。你猜猜看,那個人最後怎麼樣了?”蕭德厚的眼中泛著冷意。
這是他生平第一次,將許如歌看得如此透徹。
許如歌聞言,渾身血液冰涼。
蕭德厚這麼說,定然是知道她在參湯中下毒了。
“我沒有想到,你連我也不肯放過。真真是心如蛇蠍,無可救藥!”蕭德厚氣得咳嗽起來,臉色瞬間變得慘白。
蕭意歡走過去,為他診脈,發現他居然中了毒。
看來,許如歌還是用了別的方式給他下毒。
也難怪她敢躲在京城之中,她認為,蕭德厚死後,這件事就不會有人追究了,所以想等上一等。
可終究還是她太過天真了,以為她真的能安然在這裡等到風平浪靜。
蕭意歡給蕭德厚一顆解毒丸,讓他自己服下,而後對吳雲道:“把她扔進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