澹臺清雪再次柔聲問道:“聖主,葉前輩在離開之前,弟子可否與他再見一面?”
徐摯天的神情中流露出一絲複雜之色,語重心長道:“清雪,你資質過人,年紀輕輕的就已經在音律之道上有了如此造詣,相信不出千年,你必定可以飛昇上界。”
“屆時,等到了上界,說不定就可以再次見到葉前輩。”
“因此,在老夫看來,你不必如此拘泥於現狀,更應該把心思放在修煉上。”
聞聲。
澹臺清雪嬌軀微微一顫。
那張白皙無瑕的臉蛋上登時浮出兩片紅暈,顯得嬌豔欲滴,從而給自身增添了一絲煙火氣。
“聖主,弟子……弟子從來沒有幻象過……”
徐摯天笑了笑,澀聲道:“修道不止是修為和境界的提升,還有修心。”
“你不妨自問一下本心,到底有沒有過產生過這樣的念頭?”
話止於此。
徐摯天不再說話。
澹臺清雪神情複雜,心中早就翻江倒海起來。
就這樣。
將近過了數個時辰。
各大小宗門終於相繼抵達北境。
一時間。
平日裡了無人跡的北境,此刻已然是人頭攢動,黑壓壓的一片。
等到各大小宗門安置穩妥了,已然是暮靄紅益,日落西山。
這時。
心事重重的澹臺清雪獨自一人來到長達萬里的北境長城之上。
一時間。
寒風肆虐,幾如刀割一般。
而澹臺清雪濃密的長髮肆意飛舞,一裘白裙獵獵作響。
她眼睛微眯,迎著冷冽刺人的寒風望向滿目荒涼的北荒大地。
“與葉前輩結識這麼長的時間,結果卻只是有過數面之緣,可如今,他就要離開了。”
“大道縹緲,我輩修士窮極一生,只為尋得一線生機,可是縱觀古今,能夠飛昇上界者又有幾人?”
“難道上次一別,便是永別?”
澹臺清雪不住地喃喃自語起來。
可就在這時。
她沒來由的似乎對於那首化凡曲,又有了新的的感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