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次的目標,是參與圍攻那些傭兵的一名劍師。
儘管已經覺察到變故,但倉促間那名劍師根本來不及轉身,被陸乘風再度得手。也是在連殺了兩人之後,這些黑衣人才意識到敵人已經滲透過來,又驚又怒的抽身後退,防止陸乘風趁機再得手。
“這是怎麼回事?”
最初的時候,看到陸乘風一劍刺死黑衣人,幾名傭兵還以為是誤傷,或者內訌了。等陸乘風毫不猶豫,接連擊殺第二人時,他們才驚喜的意識到,陸乘風是前來幫忙的,那身黑衣人的裝扮十有八九是偽裝。精神大振之下,幾名傭兵接連爆發一輪劍技,幫陸乘風牽制住了那幾人。
這樣一來,形勢頓時變成了四比四!
一邊是被抽冷子幹掉兩人,一邊是多了陸乘風這個強援,雖說傭兵們這邊已經是傷痕累累、強弩之末,但絕望之中看到一線曙光,在士氣上雙方卻已經齊平了。
“你究竟是誰?敢對我們宗的人下手?”
稍微頓了一下後,幾名黑衣人一邊喝問,一邊揮劍再上。儘管死了兩名同伴,但這些劍師只當是陸乘風偷襲得手,並沒有把他放在心上。畢竟,幾名傭兵的空虛他們都看出來了。只要稍微加把力,就能幹掉那三人。
“果然是地魂宗麼……”
肆無忌憚的喊出宗門的名字,看來是打定注意要滅掉這裡所有的人了。
陸乘風心中一動,一邊加緊動手,一邊開始胡亂瞎編道:“沒辦法,上面發話了,我也只能照做,正好把責任推到這些傭兵身上。至於吳主使為什麼會下這樣的命令,嘿嘿,你們還是自己多琢磨琢磨吧。”
幾名黑衣人下意識的開口否決,喝道:“一派胡言,吳主使在宗門內位列前三,怎麼可能發出這樣的命令!”
“高層的事,你們懂個屁!”陸乘風嘿嘿一笑,道:“要知道,咱們宗在這裡布的結界,可不只是用來對付那些傭兵的~”
看到四名黑衣人將信將疑,就連身後的幾名傭兵都伸長了耳朵,陸乘風編的越發順口了:“幾位兄弟,不要怪我不留情。上面辦下這麼大的事,弄死了成千的傭兵,肯定會讓嵐武帝國離奇憤怒。如果不把你們這些參與者都滅口,萬一事發,豈不是有把他們自己暴露出去的可能?實話告訴你吧,大清洗已經開始。奉命動手的可不止我一個,等你們有命逃出去就知道了!”
陸乘風的話有幾分歪理,乍聽起來是那麼回事,但卻根本經不起推敲。比如,既然是清洗,又為什麼只派他一個來。可是,這些黑衣人也不是什麼大智大勇的人。驟然間聽到自己被宗門拋棄,而且陸乘風的衣服、符牌和說話的風格也都是自己人,便多多少少有些動搖了。
別說他們,就連那名跟六階傭兵單挑的黑衣人劍豪,眼神都閃爍不定,急於想弄清陸乘風說的是否是真相。
人一旦無心戀戰,能發揮的戰鬥力就勢必要打個折扣。尤其是陸乘風抓住機會,依靠地裂波動劍重創敵人,並且激發光劍的落雷徹底轟殺他後,剩下的黑衣人對望一眼,都是升起了撤退的念頭。
在那名六階一記劍氣斬逼退敵人後,剩下的黑衣人彼此招呼一聲,趁機撤退了。
陸乘風審時度勢,演技全飆,朗聲道:“清洗已經開始,幾位就算逃過這劫,又能逃到哪去呢?豈不知道,你們身上的符牌上已經被……”
說到這裡,他像是說露嘴一般,臉上閃過一絲懊悔,立即閉嘴了。
“符牌?”
陸乘風演的夠逼真,當即讓幾名黑衣人愣住了。符牌怎麼了?
莫非……上面被動了手腳?
意識到這點,四名黑衣人都是一驚。帶頭的那名六階劍豪更是臉色變幻,最終還是一咬牙,把符牌摘下一把碾成碎片,轉而依靠鬥氣來抵禦黑色氣息的侵襲。另外幾人猶豫了一下,也把符牌拋掉,轉身飛奔離開。
陸乘風像模像樣的追出幾十步,看到他們的身形迅速消失,這才重新折返。居然這麼輕易就讓敵人上當,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。
“閣下究竟是誰?”
幾名搞不懂的傭兵看到陸乘風回來,有些緊張的死死盯著他。他們顯然也被陸乘風忽悠到了,懷疑起他的真實身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