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!有爹在!你就不能去!”杜安狠狠的抱住兒子不許他動一動。
懷中的千傑不知是身體的傷被抱緊發痛,還是因為心裡無法實現的求助而發痛,只是仰起頭大聲的痛叫著“啊——!”
“千傑,原諒我!爹不能讓你去!”杜安含淚抱緊兒子就是不鬆手。
只要遠離大小姐,兒子身上的痛會慢慢的好起來。
“大小姐,原諒我吧!我不能沒有千傑!”
“啊!我的胸口痛,很痛——!”千傑忽然又喊起來,掙扎也更加的猛烈,將杜安一把推出去,雙手又開始狠狠的撕扯著自己好似被灼燒的胸口,痛的彎下身子,撕心裂肺的呼號。
“來人啊!快來人啊!”杜安邊上前扶住痛的撐不住身子的千傑,邊向門外大叫。
不一會兒功夫,院中的燈都亮了,有人衝進來幫忙。
有人不停的抱怨。“這前後院一起叫,要不要讓人睡了?要不要讓人活了?我的小祖宗,你們兩個可不可以安分些啊!”
冷烈趕到的時候,千傑正被幾個大男人壓住手腳強按在床上,他依舊像條上岸的魚一樣,拼命的折騰著,身上剛剛癒合的傷口又不停的流出血來。
大夫也趕進來了,取出銀針在千傑的頭上身上好一通的扎。
千傑才慢慢的安靜下來,像條死魚一樣不再動彈。
“怎麼樣啊?”杜安忙上前問大夫。
大夫嘆氣,“我這樣只是強行制住他,讓他昏睡而已,治標不治本,還是要想辦法,再去尋訪高人,替他醫治,不然以後就是痛也能將他活活的痛死了。”
“可是,我,我去哪裡尋訪什麼高人啊!”杜安一聽就哭了。
冷烈忙安撫。“杜安,這事有我呢!這幾天我正聯絡我大伯家的表妹,她有個朋友,醫術高明,遠近聞名,我想送千傑去他那裡看看,也許他有辦法。”
“真的嗎?”杜安好似看到了曙光,對冷烈更是感激涕零,雙腿一軟就要跪下。“多謝老爺相救,我替千傑謝過老爺。”
冷烈忙一把扶住他。“你又這樣,說過了你我兄弟,你的事就是我的事,何況千傑這次也是因救月兒受的傷,我本就應該盡一份力。”
杜安抹著眼淚站起身來,迴轉頭看看躺在床上呼吸都變的微弱的千傑,眼淚不由又流出來。
冷烈看著,嘆道:“這樣吧!你趕快準備一下,一有信我們立即就出發,我親自送千傑去。”
“多謝老爺!多謝老爺!”杜安又一疊聲的道。
“好了,天晚了,我還要回去照顧蓉兒呢!你好好照看千傑,有事喊一聲就是。”
冷烈轉身出屋,遠遠的卻聽到凝月的哭喊聲傳來,不由的又嘆了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