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多的問題不能解答。心沉不下來,一切等千傑醒過來再問問他吧!
可是千傑一連睡了三天三日也未醒,直等到杜安都從山上急趕回來了,他還是昏沉沉的只是睡著。
而另一邊,凝月聽到千傑生還回來的事情,好似看到了希望,掙扎著起來吃了飯。這幾天雖也哭鬧,卻不再繼續絕食了。雖瘦的厲害,卻活了下來。
對於這一點,冷烈不知道是應該高興,還是應該悲傷。這個能害家人性命的女兒又活下來了,她活著,那大家就要有性命之憂。
“月兒啊!”冷烈站在門外,偷眼看著那屋中燭光下正哭的一抽一抽的小小背影,嘆氣。
月兒啊!千傑好不容易回來了,你就讓他活下去吧!杜家只有他這一根獨苗了。他若死了,你讓杜安怎麼活啊!他們父子若死了,你這身上豈不是又多了罪過。
“啊——!”昏睡的千傑一聲痛叫。
守在他身邊的杜安忙睜開眼睛,只見全身包裹著紗布的兒子,坐起身來,痛苦的撕扯著自己的胸口處,他已將胸口處的紗布撕開,面板也被劃破,有血不停的流下來,可是他卻依舊不停的撕扯著,痛呼著。
“千傑——!千傑——!”杜安忙上前去死死的抓著千傑的兩隻手腕,不讓他再傷害自己。
“來人啊!快來人啊!”杜安驚慌的聲音在這個黎明又讓全府的人一陣騷動。
大夫和冷烈都到了,好一通的手忙腳亂,灌了安神藥,又紮了昏睡針之後,千傑好似脫力的野馬一樣,身子一軟又倒在床上。
“這個府裡是怎麼了,是不是被哪個下了什麼詛咒了?怎麼這麼的不太平了,先是大公子詐屍,然後就是夫人發瘋,小姐被關不停的哭鬧,然後又回來一個千傑,好似鬼上身一樣,力大無窮的折騰,好幾個人都制服不了他。這是怎麼了?怎麼了?還敢不敢再繼續在這裡做下去了!”
有下人開始生了離心,畢竟家裡這十幾天怪事太多了。人人自危,動不動大晚上的就是一個動靜,鬼哭狼嚎的,這個哭那個叫,誰還敢睡啊!真是寢食難安,整天提心吊膽,這樣下去有幾條命也不夠折騰的。
很快就有人提出要離開,冷烈也不攔著,給了路費讓他們走。
也有多年在這裡生,在這裡長的老人,冷家無論發生什麼事,他們也是其中一分子,沒處去,也不想走。
可是外面很快就傳開了,風言風語的將本就不簡單的事情更傳的神乎其神,什麼妖魔鬼怪,神魔亂舞的故事都編出來了。冷家一夜間就成了鬼屋,成了凶宅。
而引起這件事的二小姐凝月,更是被傳言成了再世的妖怪,下世就是為了報仇的,不將整個冷府上下害個雞犬不留不會罷手。
對於這些捕風捉影的傳言,冷烈也是無奈,只好多少收了些鋪上的生意,安心呆在家裡,照顧家裡這大大小小一干的麻煩。
東方蓉徹底瘋了,一個看不好就跑去凝月的房間尋她,喊著要殺了她。幸好她不知道此時的凝月已經被關在柴房。不然一個看不好,真能將女兒殺死。
千傑常常喊著胸口痛,一發作就死命的撕扯自己的胸口,說他的胸口處有東西讓他很燙,很燙,就想將它從自己的胸口處扯出來。
大夫也看不出個所以然,只說是他的心病。
冷烈無奈只好再去尋別的大夫,其他大夫倒不是說什麼心病,只道自己的醫術太淺,讓再尋他人。
眼見著不出幾日千傑的病就發作一次,痛的他死去活來的樣子,不說杜安看著掉眼淚,就是冷烈看著也是唏噓不已。孩子雖然是活下來了,可是他受的這份苦,真的生不如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