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訕訕地站在原地,乾笑著說道:“沒……我不走,我就站在這裡。”
紀千暖看郭他那副慫樣,嗤笑一聲:“前天當著你的面我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,我是不會去救炎梟帝的,就算是炎梟帝跪在我面前求我都沒用。”
“現在,你的手裡最好還有對我有用的東西,不然你恐怕走不出這間院子了!”
聞言,康修賢登時心裡一緊,紀千暖現在怎麼說翻臉就翻臉,一點都不念舊!
她現在變得這麼冷酷無情了,果真是有本事了,脾氣也變大了。
他現在已經把自己以前的所作所為全都忘的一乾二淨,腦海裡只有紀千暖用這個大嬸來羞辱他這件事。
他猶豫了一下從身上拿出一份地契:“這是你們紀家的金礦……你看這個夠了吧?”
紀千暖看都沒看,一道靈力掃過,地契直接化為齏粉!
“你……這可是你們家祖傳的金礦,你不要了?你們在東月國人生地不熟的,肯定也需要錢吧?”康修賢著急地說道。
剛才紀千暖出手太快了,他都來不及阻止!那可是他用自己小金庫買到,為了從別人手裡買這個金礦,可是把他小金庫裡的錢都花光了。
看著地契化為齏粉,他的心痛的在滴血!
管家這時抱來了一本厚厚的賬冊,氣喘吁吁地走到紀千暖面前:“小姐,可算找到你了。我們在北離國的金礦前幾天被北離國皇室給收購了,他們出的價格超出了實際價值兩倍多。”
“所以小人擅自做主把金礦給賣,反正那座金礦產出的黃金含量也不高,遠不如我們在東月國這邊剛買的這座礦山值錢。”
紀千暖眼皮都沒抬一下,衝著管家揮揮手:“做的對,以後這種小事,你自己做主就好了,不用來問我。賬冊留下,你可以走了。”
“是,小人告退。”管家喜滋滋地離開了。
康修賢再次傻眼……原來他是個冤大頭!
當初就是因為急著要來東月國找紀千暖,為了討她的歡心,所以他咬咬牙,用一大筆錢買走紀家被搶走的金礦。
原來金礦的所有權一直在紀家人手裡,根本就沒有被人搶走過!
康修賢的心越來越慌,現在的紀千暖早已不是原來那個任他擺佈的廢物了。
現在他的生殺大權全都掌握在她的手裡,看著在陽光下閃著寒光的斬魔刀,他突然冒出一身冷汗!
若是說前兩天,他還只是有些後悔自己貿然來東月國求醫,現在他是腸子都悔青了,為了救父皇搭上自己的命,這也太不划算了!
這世上還有像他這樣仁孝的皇子嗎?打著燈籠都難找!
看著一臉懵逼的康修賢,紀千暖默默替他哀悼,這個大白痴今天受到的打擊可真夠多的,可憐啊!
經過這些事之後,想必這個白痴太子以後也不敢再來招惹自己了。
其實她本來就沒打算殺他,不看僧面看佛面,誰叫康樂怡是他的妹妹呢!她不想為了這麼個人渣把她們之間的關係弄僵。
她的修為最近已經突破到天玄境巔峰了,康修賢靈玄境五重的修為在她眼裡實在不值一提,這樣的小螞蚱捏死了都沒什麼意思。
她正欲開口讓他離開時。康修賢搶先說道:“我還知道你父親的下落!這個訊息可不可以換我一條命?”
紀冷玉不知從哪裡衝出來,一把揪住他的衣領,迫不及待地問道:“亦秋在哪兒?快說!”
“他……他在飛仙樓……”康修賢嚥了咽口水,驚恐地看著眼前靈力爆發的女閻王,生怕她一怒之下直接捏斷他的脖子。
一般的婦人聽到自己的夫君在飛仙樓就沒有不生氣的,果然聽到這三個字,紀冷玉臉上有些難看,但是還不至於暴走。
她目光灼灼地看著康修賢,逼問道:“你怎麼知道他在飛仙樓?”
康修賢腦子裡靈光一閃,作沉痛狀:“ 實不相瞞,其實我這些年我一直在暗中打聽伯父的下落。”
“我和暖暖的婚事被我父皇攪黃了之後,我不忍心看到暖暖孤苦伶仃,無依無靠,所以一直派人在四處打聽紀伯母和紀伯父的下落。最近才打聽到他出現在暗黑城的飛仙樓。”
“這是他的天命玉,紀伯母應該認識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