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澤忙在一邊扶了,怕老爺支撐不到大廳去。
來到前廳,果然有十幾個衙門的人站在那裡。正座上,縣令正端著茶杯悠閒的喝著茶呢!
見冷烈被扶了進來,縣令邱斂卻撇了撇嘴巴,斜瞄著眼睛,對冷烈是千萬個不待見。
‘誰不知道他是這裡的有錢人,卻是個死心眼。雖時常拿出大把的錢救濟窮人,也做些修橋補路的善事,可偏偏不知道拿出些錢來孝敬本老爺。平日裡拿他沒有辦法,今日可逮著他的把柄了,就不信他不拿出些金銀來。’
冷烈上前給邱斂施一禮。
邱斂放下手中的茶杯,依舊慢吞吞的動作,先瞄一眼冷烈,才吐口氣道:“冷老爺,今日本官來,是為了你府上丫環馨兒忽然暴斃之事,冷老爺是不是要給本官一個交待啊?”
看著邱斂那個頤指氣使的樣子,冷烈就煩,這邱斂可不是好東西,他那小三角眼裡全是錢,瘋了一般的搜刮民脂民膏,完全就是一個斂財的縣令。
以前他也曾到府上來過,明裡暗裡的給過自己提示,自己就當沒聽明白,一直就沒讓這位邱縣令從自己身上得到一錠銀子。可今日他來,知道他拿不去一些黃白之物是絕會不罷休的。
雖十分厭惡,卻還是支應道:“老爺,馨兒是因急病暴斃,此事自有老爺聖裁。”
“因病?”邱斂笑看冷烈。
“是!”
邱斂微微一聲冷笑。“可是據本官所知,是因為府上的小姐……”
說到此,故意停下來,眼睛在茶杯蓋後輕輕的一撩。相信冷烈若是個聰明人,也聽明白了自己的話中之意。
可冷烈依舊冷著一張臭臉,沒有任何的反映。
心中不免又是一怒,想著:‘冷烈是什麼意思?是沒聽明白?還是故裝糊塗。哼!今日任你是隻鐵公雞,我也要從你身上拔幾根毛下來。’
於是,又接著道:“是因為你硬要讓馨兒照顧你那個煞命的女兒,馨兒才丟了性命的。”
“老爺,這純屬無稽之談!”
“哼!哪句屬於無稽之談啊?是馨兒不是你硬要派去照顧你女兒的這句,還是你女兒是煞命這句?還是在你眼中老爺故意冤枉於你啊!”邱斂手中的杯子狠狠的摔在地上,摔個四分五裂。
冷烈一哆嗦,邱斂今日來分明是來尋事找碴的。怕自己怎麼個說法也是錯,乾脆不出聲,只是微皺了眉頭站在那裡。
邱斂摔了杯子,又抬頭看了一眼冷烈,見他不但臉上沒有絲毫懼意,只是更冷了幾分,更是心中氣憤,這分明是不將自己這個縣老爺放在眼裡啊!
‘俗話說:民不與官鬥,你冷烈再厲害也不過是個富商而已,竟然不將本老爺放在眼中,今日就讓你看看老爺的手段。’
想著,霍然站起身來,惡狠狠道:“冷烈,今日本官親臨,而不是讓人傳你到縣衙去,是給你面子,你莫要給臉不要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