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罷站起身來,往外走了幾步,又停住腳步道:“我還有許多的事要去辦,不能駐留此處了,我再勸你一句,莫要再去柴房了,最好將月兒送出府去。你多保重,若是遇了什麼難心的事,支會大哥一聲,我們怎麼也是一家兄弟。”
嘆口氣,邁步出門,再不回頭,任冷烈身後喚了再喚,也不再應聲,立即安排了人駕了車就走。
春澤急急來報,說大老爺氣呼呼的令人駕了車走了。
冷烈深嘆口氣,知道大哥的脾氣,自己這樣一再的拿他的好心當無物,他不生氣才怪。
‘走了便走了,自己的事,任何人也管不得,還是要自己去辦。’
想著,應聲:“知道了,大哥是生我氣呢!我問你,我昏倒的時候,大哥都做了什麼事?”
春澤將大老爺安排了夫人去了小花園客房的事說了一遍。
“然後呢?他沒有動月兒?”冷烈問。
春澤搖頭。“沒有!”
冷烈深出口氣。“那就好,夫人那裡就別動了,讓她住在花園那裡也好。二小姐那裡好生照顧,我這幾日怕是過不去的,你吩咐下去,莫讓人慢待了她。”
春澤應聲,“老爺,我請大夫過來給您瞧瞧?”
冷烈擺手。“不用了,你下去安排吧!”
春澤下去了。
冷烈慢慢躺下來,撫了發痛的頭,皺緊眉頭,長吸口氣,心裡也是生恨。
‘怎麼偏偏就在柴房裡昏倒了,正巧又被大哥看到,更做實了我會被月兒害的事。可惡!’
想著,恨著,如今起不得身,也無法去顧忌夫人和女兒了,只得安靜躺著。這些日子無論是身體還是內心皆是太累了,太累了。累的恨不能一睡就不再醒了才好。
夫子鎮上,千傑苦苦的盼,每日裡醒來,什麼也不關心,只是問一聲:“爹,老爺有信嗎?”
爹搖頭,就換來他滿心的失望,聽不進去爹了說些什麼其他,只是心下念著:‘快啊!快啊!時間過的快些吧!快讓冷老爺的信來吧!日子真難熬啊!我究竟能不能等到來信的那一天啊?上天啊!保佑我等到那一日吧!’
一天天的盼著,數著指頭熬日子。
熬著,熬著,感覺這期間老爺已經走了不短的時日,可依舊沒有信過來。心下就更是亂想。
‘出了什麼事?想來老爺應該到家了,回到家他就應該立即處理小姐啊夫人的事。尋個僻靜些的宅子對老爺來說不是什麼難事。尋到了,送大小姐過去就是了。只要送到了,給我來個信可以嗎?怎麼還沒來信,是怎麼回事?難道老爺還沒有回去?不對啊!這麼久,來回也夠了。難道是老爺根本就沒將我放在心上,把事情處理了也沒有記得給我來個信嗎?可他明明臨走的時候答應我的,說一有訊息立即傳回來。
就說不將我這個孩子,這個下人放在眼中,可還有劉館長吧!還有表小姐吧!還有爹啊!三個人在這裡等,至少他到了家,應該報個平安信回來吧!可為什麼沒有呢?
我不停的問,不停的問,問遍了所有的人,可哪個也是搖頭,說沒有信過來。怎麼回事?難道,難道……
最不想聽的信,是老爺反悔了,不願意按照原定的做了,還打算永遠關著大小姐,還是……還是有更糟糕的事情發生。’
想著,心下又不由的煩亂的厲害,哪裡躺的住,想起身卻渾身依舊痛的要命,顧不得,抓了床頭,掙扎著,好似故意再跟自己的身體生氣一般,任由他痛的渾身的冷汗,就是要起來。
‘如果,如果沒有你這麼不經事,我又何必離開大小姐。在府裡,即使老爺將大小姐關在柴房裡又怎麼樣,我會去天天陪著她。即使她是煞命又如何?我也不怕,我要天天陪著她,直到死的那一刻。那樣即使死了也不會像如今這般,近又近不得,放又放不下。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