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主,他身邊跟了個書生,我們沒辦法近身。”枝七恭敬的跪在地上,語氣唯唯諾諾。
聞言,瑾涯放下手中擦拭的長劍,冷冷看向枝七:“你們連一個書生都收拾不了了嗎?”
枝七趕忙把頭低下,瑾涯語氣可是從來沒這麼冷過。
“不是……那書生手中有個香囊,聞到肌膚沾到就會睡著……去的全部都中招了……”
說起這個枝七就恨的牙癢癢,昏迷就算了,醒了直接變成個傻子!好好的人,就這麼廢了。
“罷了罷了。”瑾涯朝枝七擺擺手:“下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
枝七是瀚海莊功夫最高的一個,她帶領的暗衛隊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,如果連她都沒辦法,那瀚海莊是真的沒人了……
懸海派的人他又不能動,懸海……對啊!
瑾涯猛抬頭,似是想到什麼,喚來李高:“你去放訊息,說玉茗莊罪犯梵知的血能活死人肉白骨,且有嗜血隱疾。”
李高雖不懂梵知為什麼要這麼做 但還是乖乖領命,主子的話,哪能不聽。
如果瀚海莊沒辦法的話……那就讓整個江湖來解決,活死人肉白骨的怪物,放做是誰都會很興奮吧?
葉穆是帶著瑾涯一路逃亡,可越逃人就越多,這沉香聞過昏睡的人醒來就會丟了胎光成個傻子,這一路上他弄暈的少說有十八百個了吧?
可真是造孽,罪過罪過。
梵知也是疑惑,為什麼自己聞了什麼事都沒有?問葉穆他也不說,只好作罷。
但現下也沒時間讓他去盤問這個,最近來的人越來越多,且都是江湖人士,到底是發生了什麼……
九獄谷。
藏在濕冷涯下的金殿。
“谷主,之前我與您說的那位體質奇異的少年,如今正被整個江湖追殺,是我們下手的好時機了。”
散著凜凜寒光的銀蛇自黑袖中爬出,順著手腕慢慢繞上白皙修長的手指,爬到指尖時被掐滅成灰。
高座上,男子冷眸淡淡看向跪伏在地的九獄長老,毫無血色的薄唇輕啟:“抓,另最近雛庭異動頻頻,記得盯緊了。”
說完男子又低頭靜靜盯著腕上銀環出神。
“那你可記著不能摘了,大了憑這銀環來娶我。”塗著紅蔻丹的手軟嫩無骨,指尖溫如凝脂,在少年手腕上擺動幾下,一枚銀環靜靜戴在他腕上。
少年摸著腕上銀環抬頭眼神及其堅定的看著紅衣女子:“好!那你要等我長大,一定要!”
陌塵也不知道這個女子是怎麼來的,活的年歲太久,只依稀覺得是個明媚午後,自己去阮園看山茶,也不知怎麼就睡著了,睡醒就瞧見她在盯著自己,她問他自己美嗎?
陌塵痴痴回答:“美。”
她又問:“那你娶我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