梵知點頭,開口問道:“她人呢?”
冬不歸疑惑:“她?”
“瀲月。”
“在。”
“你別裝了,她在哪兒?”
冬不歸抿了抿嘴,變回自己模樣,她易容法術修的不錯,怎會這麼快就被認出來。
“我不能告訴你。”
梵知皺皺眉,朝著冬不歸的方向走去。
眼看人越來越近,冬不歸好像聞到一股淡淡的蓮花香,藏在衣袖下的手悄悄握緊,玉般白嫩的小臉也少見的染上兩朵紅暈。
他是不是要同自己說什麼?她該如何應答,怎麼能讓他記住自己?
心中幾番掙紮,臉上揚了個羞怯笑容看向梵知。
千言萬語準備好,哪曾想梵知面無表情的從她身旁走過。
是自己不夠好看嗎?冬不歸皺眉,一雙剪水眸氤氳水汽,轉身朝著梵知背影問道:“公子你去哪?”
梵知沒搭理,自顧自往前走。
冬不歸不甘心的跑到他面前攔住去路:“公子是討厭我嗎?”
梵知連眼神都沒有給過,繞過她就要走。
冬不歸又喊:“公子!”
依舊沒得到回應,冬不歸粉嫩的唇瓣已經被銀牙咬的充血,自生來就有無數人為她容顔傾倒,在男人面前吃虧還是頭一回,心裡那股子倔犟上來,之前上前去拉梵知衣袖:“我喚你一句公子,你便是一句話也不願意搭理?”
梵知睨了她一眼,毫無情緒道:“豬怕黑,回來晚會夢魘。”
豬?夢魘?冬不歸一頭霧水,哪來的豬?
梵知沒搭理她的疑惑,撇開她抓著自己衣袖的手就走。
冬不歸在原地愣愣,也迅速跟上。
一路來到山腳小亭,這不是她虜瀲月的地方麼?
豬便是瀲月?
不知怎麼,一股酸意泛上東不歸心頭,這位公子好像很在意路郎君。
那催生的山茶實在太弱不禁風,被冬不歸妖風一掃花兒落了一地,梵知彎身撿起在手中細細觀看。
在亭子裡站了一會,梵知少見的主動對她開口:“把她帶哪去了?”
冬不歸搖搖頭,又點點頭:“如果我帶你去見她,你能不能對我笑笑?”
“不能。”梵知想也不想就拒絕,冷冷道:“帶我去見她你還能留個命,如果她出事,你覺得自己能活多久?”
這薄情話語刺的冬不歸心底難受,但依舊倔犟,秀眉緊蹩:“你一個凡人,能如何殺我?”
梵知沒說話,手中聚起淡淡黑色光芒,下一秒,冬不歸只感覺有股力量扼住自己喉嚨,好像隨時會把自己解散。
“帶我過去。”
小命和尊嚴之間,冬不歸果斷選擇小命,艱難的點點頭,身子破布一般跌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