瀲月一張小臉鼓成包子,昨天不是還好好的,今兒又變這冷模樣,心思真難猜。
算了,瀲月搖搖頭強迫自己不去考慮那冰塊臉,心中呼喚:“兔兒?”
“在!”兔子的聲音很快傳來。
“你現在在哪兒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梵知沒給你安排?”
“安排了,但是我餓,自己跑出來了,還遇到個好心人。”
“好心人?”
瀲月眉頭皺起,她怎麼一股不好的預感。
“對啊,一個大胖男人,他給我熱水洗澡,現在正拿著刀在切胡蘿蔔。”
胡蘿蔔?大胖男人!
那不是自家廚房麼?!瀲月倒吸一口涼氣,趕忙跑出院子,要是胖子把兔兒煮了就不好了!
廚房這頭,男人舉著菜刀把剛切好的胡蘿蔔倒進鍋裡。
兔子愜意的坐在鍋內,這人真好心,只是水怎麼越來越熱了,兔子熱的有些難受,小爪子摸了摸自己胸口的毛發。
胖子眼神發光,再燙一會,水開了就可以拔毛了。
瀲月趕到的時候小兔兒已經被熱暈,胖子剛把它從鍋裡撈出來準備拔毛。
路大爺當下心裡一慌,沖過去一把搶過兔兒。
動作之粗暴,把胖子給下了一跳。
結巴道:“小……小姐……你這是?”
瀲月上下檢查一遍,確定兔子沒事,才轉頭訕訕一笑:“沒事,沒事,我養的兔兒不聽話亂跑,給你添麻煩了。”
廚子一聽是瀲月養的,立馬就慫了,趕忙擺手:“小的該死,小的該死,不認識小姐的兔兒。”
“無妨。”瀲月抱著兔兒就朝門外跑,臨走還不忘順一把大蒜。
兔兒醒的時候睜眼就是瀲月黑著的大臉,愣了愣,默默把一對長耳朵抱在懷裡,哽咽道:“老大?”
“嗯。”瀲月點點頭,站直身子,把手裡大蒜放到兔兒面前:“以後別亂跑。”
“是。”兔子實在是餓瘋了,抱著蒜頭就啃起來。
剛才那廚子就只給幾片胡蘿蔔,難吃的緊!
瀲月看著大吃特吃的兔兒,心底又開始惆悵,都過去半日了,梵知還沒出房門,昨兒明明對自己可聽話,今天是怎麼了?
熬到夜半,梵知的房門依舊沒有動靜,瀲月氣的一跺腳,走過去就踹開木門。
裡面漆黑一片,梵知也不知道去了哪。
後山。
月光淺淺撒下給少年郎的白衣渡了一層光輝,墨發淺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