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少主釋放出最終防護之時,就已經註定了這個結果。但,這個結果卻是他無法接受的。
冷冷地看著於靈賀和白龍馬,離火猿道:“也罷,不管是何理由,既然你們殺了少主,那就給我受死吧!”它一步踏出,那雙猿臂伸開,就猶如兩條鋼柱般的朝著於靈賀和白龍馬打去。
這兩個傢伙早有防備,就在離火猿剛剛行動之時,他們就已經先一步地跳了開來。然而,此次離火猿卻似乎是吃了秤砣鐵了心,雙臂如風輪般的揮舞,緊追不捨。漸漸的,它的雙臂上更是冒出了一道道紅色光芒,那強烈的紅光甚至於釋放出了濃烈的溫度,讓於靈賀和白龍馬感到了陣陣灼痛。
他們的心中大為驚悸,這雙臂之火僅僅是隔空相遇,就已經如此強烈,若是真的碰上,那還不是要即刻脫掉一層皮了。
這頭離火猿,竟然是遠比蔡鬱文兄弟要難對付的多。
他們寧願與那兩兄弟聯手一戰,也不想與這頭可怕的離火猿對撼。
但問題是,此刻這離火猿卻像是已經認牢了於靈賀和白龍馬,無論他們如何施展身形,竟然都無法擺脫分毫。
白龍馬一邊躲避,一邊長嘶連連,這傢伙身具龍血,對於此刻的處境絕對不滿,但卻也不敢輕易抵抗,所以變得極為憤怒。
而於靈賀手握龍槍,身體筆直地坐在了霜禹駒身上,他手中長槍微微搖曳,彷彿隨時都會刺出去,但自始至終,都未曾有過片刻離手。
只是,他心中暗自感嘆,如果適才那一槍未曾刺出的話,此刻就不會如此狼狽了。
但是,那石破天驚的一槍已經耗費了他們太大的心血,在短時間內,絕對無法再次施展了。
輕哼一聲,白龍馬立即領悟了他的意思,鐵蹄一晃,已經是衝向那層層濃霧之中。
他們先前是依仗濃霧困住離火猿,這才有了斬殺委天秤的戰績,如今故技重施,卻只是為了順利脫離戰團。
然而,離火猿雙目眨巴了幾下,它的眼睛突然間變得火紅一片,張開了大嘴,一道紅色光團如閃電般的噴出,這火光快到了極點,竟然在間不容髮之際堪堪地擋住了白龍馬的去路。
白龍馬去勢如電,眼看就要剎不住腳,衝入這團火光之中。馬背上,於靈賀爆吼一聲,那長槍驟然點出。雖然長槍上並沒有龍形威能加持,但這一槍的力量卻也不容小覷。可是,就是這一槍,明明是點在了火光之中,但卻像是點在了精鋼之上,於靈賀的身體微微一顫,一股大力反湧而上,幾乎就要將他手中長槍給震飛了。
不過,正是藉著這股力道,白龍馬卻是瞬間剎住了腳步,並且朝著另一邊衝去。
但此次離火猿卻似乎是下定了決心,怎麼也不讓於靈賀和白龍馬脫離它的視線之內。無論是那雙臂之火,還是口噴之火,都是那般的凌冽兇猛,其中所釋放的濃烈熱流,哪怕是白龍馬也不敢靠近嘗試。
眼看周圍火圈愈發的狹小,白龍馬可以挪移轉折的地方越來越少,於靈賀輕嘆一聲,手腕微微揮舞,一股股濃密的霧氣再度以他自身為中心沸騰而起。
既然進不了濃霧之中,那就自己創造濃霧吧。
到了此刻,於靈賀和白龍馬對這頭離火猿充滿了忌憚,只求遠離此獠就心滿意足了。
然而,就在濃霧逐漸騰起,慢慢地將於靈賀和白龍馬籠罩之時,那離火猿卻是突兀地停下了所有的動作。它似乎已經明白,無論它如何努力,都無法留下於靈賀和白龍馬了。
可是,不知為何,就在離火猿的動作完全靜止之時,於靈賀心中卻是湧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強烈危機感。似乎這傢伙就要開啟什麼難以抵禦的大招了。
正當於靈賀心中忐忑不安之時,離火猿卻是抬起了頭,它喃喃地道:“是你!是你們!逼我的!”
於靈賀心中暗罵,要搶奪東西的是你們,先出殺招的也是你們,但最後遭了報應,卻說是老子逼的,真是沒了天理!真是臭不要臉的傢伙!
在委天秤和離火猿這等強者的心中,唯有能夠與他們比肩的人物,才有資格說理,否則的話,無論他們做出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,都是理所當然。而其他人的稍稍冒犯,則都是無可寬恕的大罪了。
離火猿陡然爆吼一聲,它伸出雙手,那手指如刀,竟然是生生地戳入了自己的胸膛之內。
於靈賀倒抽了一口涼氣,這是做什麼?
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,就見離火猿雙手向外一撕,兩張鮮血淋淋,猶在不斷蠕動的面板就此被它生生地扯了下來。
 未完待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