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晶昌沉聲道:“於公子,你沒有看錯吧?”
到了此刻,他也是不知不覺中變得認真起來,語氣也不由自主的發生了變化。
於靈賀重重的一點頭,道:“我以性命擔保,此人應該姓仇,比文斌更加厲害。”
姜晶昌的臉色一沉,道:“仇……”
沈晟雙眉一挑,道:“姜兄,你有印象麼?”
姜晶昌遲疑了一下,道:“我讓人打聽過,這文斌確實是在幼年之時被高人看中帶出島,似乎是進入了一個仇姓大家族內學習星力。”他停頓了一下,道:“這一次,他陪著仇家某位公子來島上散心,已經有半年多了。只是不知為何得罪了鼠妖,結果滿門被滅,所以才申請來到先鋒一營,想要尋機報仇。”
於靈賀嘿然一笑,道:“姜軍主,那文斌想要尋機報仇或許是真,但他真正的目標卻是你呢。”
姜晶昌雙目中精芒一閃,道:“此話怎講。”
於靈賀道:“我聽他們說了,要尋機借刀殺人,將你暗中殺害,並且嫁禍鼠妖。”
其實,文斌兩人所針對的不僅僅是姜晶昌,還有著他本人。可是,對於後面這一段,於靈賀就自動忽略了。
姜晶昌和沈晟的臉色同時變得異常凝重,如果這番話是真的,那麼情形就將無比惡劣了。
深吸了一口氣,姜晶昌突地道:“沈兄,你看呢。”
他這是在從側面詢問沈晟,這小子的話是否可信。
然而,於靈賀卻有著與自己外表年齡完全不符的老道經驗,一聽這句話頓時明白其中意思。心中暗自不爽,如果不是沈大哥與你較好,而且文斌兩人對自己也是不懷好意的話,他才懶得通知呢。
沈晟深深的看了於靈賀一眼,轉頭正容道:“姜兄,我這小兄弟雖然頑皮了一點,但是在這種大事上,他卻絕對不會欺騙我的。”
姜晶昌心中暗道,這小子年紀輕輕,就敢忽悠蒲廟林進入密林,醒了之後,更是有膽量孤身進入密林尋找鼠妖。
這豈止是頑皮啊,簡直就是膽大包天。
而正是因為他有著這個膽量,所以說的話反而比較可信。
在正常情況下,包括姜晶昌在內,又有誰會想到去文斌的營房內探聽動靜啊,也唯有這個閒不住的小傢伙才有著這份樂趣了。
不過,此事畢竟關係重大,他卻不能輕信。
沉吟了一下,姜晶昌道:“於公子,你說聽到文斌與那位仇姓男子交談。可是,如你所言,他們兩個都是高階神恩居士,而你只是初階罷了,又豈能瞞得過他們的耳目呢。”
謀害姜晶昌的事肯定是極為機密,他們兩人絕對不可能到處宣揚,就算是關起門來商議,也必然是小心翼翼,事先有所查探。
要說一個初階神恩居士能夠瞞得過他們兩位,實在是有些讓人難以置信。
於靈賀微微一笑,他對於這個問題早就有了應對之策。當然,他可不會洩露老底,凝聚巨鼠之事更是提也不提。
“姜軍主,你不知道,我曾經受過一次神恩眷體。”於靈賀笑眯眯的道:“那一次眷體之後,我的聽力有了長足的進步。你剛才不是問我如何知道你也在場的麼,我可以告訴你,因為我聽到了你的聲音。”
他的這句話自然是半真半假,他的聽力雖然異常強大,但也沒有大到這等逆天的地步。之所以能夠分辨出姜晶昌也在屋內,完全是因為一對狗鼻子的關係。
不過,那過人的聽力卻是實實在在,讓人無法反駁。
沈晟深深的點著頭,道:“姜兄,靈賀的聽力確實遠在你我之上,就算是……他姐姐也是甘拜下風的。”
姜晶昌這才神情凝重的點著頭,他略略的後退了一步,向著於靈賀深深一躬,道:“於公子,這一次多虧你提點,否則姜某人日後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。”
如今正是與鼠妖交戰之時,如果在軍營內有這樣兩位強者處心積慮的想要對付自己,在毫無提防的情況下,有很大的可能會被對方得手。
於靈賀連忙讓開,他好奇的問道:“姜軍主,我聽他們的口氣,似乎你得罪的並不止文斌,連那位仇家公子都想要殺你而後快,你哪裡得罪他們了。”
姜晶昌苦笑連連,怒道:“老子這幾年都坐鎮於此,連家也不曾回過一次,哪裡知道何處得罪人了。哼……”他的臉上突地閃過了一絲猙獰之色,道:“在這裡想要對付我,老子倒要看看,究竟是誰先死。”
一代軍主,終於在這一刻流露出了他的梟雄本色。
這充斥著濃烈殺機的話反而讓於靈賀一陣安心,有了姜晶昌與他們周旋,他們應該就不記得自己了吧。
ps:竟然忘了定時,汗,被小黑屋害慘了!抱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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