問題出在何處？
許長生的日記中的調侃，讓通天有了些許明悟。
封神之前，他在鴻鈞眼中還是弟子。
但他自廢聖基，重新修煉之後，鴻鈞就百般看他不順眼，只差一句你這欺師滅祖之徒了。
鴻鈞成聖後，合道之前，紫霄宮三次講道，分封聖位……
這一幕幕在通天識海中轉過，形成了一個念頭。
傳道，有大氣運。
他沒自廢聖位前，是鴻鈞的弟子，截教萬仙來朝，自然有很大一部分氣運給鴻鈞這個師祖。
但他自廢聖位了。
截教傳道的大氣運，都留在了教中。
這才有了蒸蒸日上之景。
也才被鴻鈞不要麵皮的針對。
這樣的念頭出現，通天灑然一笑。
這些都是猜測，現在截教和鴻鈞勢如水火，探究為何如此，早已沒了意義。
倒是讓截教弟子傳道天下，他頗為感興趣。
人間處處截教仙，他也想看看是何等壯觀。
“臭小子，居然敢說為師沒魄力！”通天笑罵一句，而後盤算起來。
傳道天下，說起來容易，做起來可沒那麼簡單。
最簡單的例子。
一個毫無根基的凡人，從開始修煉到成仙，需要耗費的資源不是小數。
更別提突破到更高境界。
人人都渴望得道成仙，成仙後又想要突破到更高境界，金仙了想太乙金仙，太乙金仙了，又想著大羅金仙……
鴻鈞這個道祖還想著突破混元，成就新的境界。
慾望無止境。
也就需要消耗更多的資源。
洪荒大陸無邊無際，但也不是沒有盡頭，一旦修煉者多起來，資源必然會匱乏，從而形成種種爭鬥。
另一方面。
因果！
通天自己就能感受到，弟子多了，定然會良莠不齊，各種各樣的麻煩事會接踵而來。
就算是天道聖人和混元大羅，也不說不清這因果迴圈。
因果纏身，定然殺劫加身。
這也是為何諸多大能者收徒少的原因之一。
每多一個徒弟，代表著多一份因果。
“不過，也不是不能。”
通天沉思起來，識海中各種情況衍化，正在豐滿細節，查缺補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