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房間,一定不是單純睡覺。
她彎腰撿起地上的黑傘,“這天氣冷嗎,不冷,我覺得還好。”
“你跑起步來就不冷了。”
隨軻看著已經撐起傘的人,長臂拉過她纖瘦手腕,把人重新帶到懷中,“跑什麼?”
任燈咬了咬唇,“我沒跑,明明是積極鍛煉。”
隨軻唇角勾笑,“沒親夠。”
男人清淡的眉眼似凝著老宅的水汽,有濕潤的明亮感。
苓姨要穿過長廊回廚房,看到明牆黛瓦下擁吻的兩人,刻意放輕了腳步,繞了遠路。
苓姨看著鍛煉回來的兩人,笑著指了指餐桌,“早餐已經準備好了。”
看到小姑娘跑步後的紅潤氣色,苓姨笑說:“阿圓,你現在整個人看著像是一顆水蜜桃。”
“白裡透紅的。”
任燈手貼上臉頰。
她和隨軻出門時,雨已經停了。
她跑了不到兩公裡就不行了。
隨軻不緊不慢跟著她。
她說要回來,隨軻也不繼續練了。
甚至笑著蹲下身準備揹她回來。
任燈較勁兒,又跑了兩公裡。
現在就是,運動量超負荷。
她平日也有運動的,每週兩節瑜伽課,也風雨無阻的。
隨軻拉開座椅,側眸看瞪他的任燈。
“為什麼生氣?”
任燈睜圓了眼睛,“你先嘲笑我的。”
“我跑不動了,你笑我。”
“笑了三次。”
見隨軻看著她沒說話,她拖著酸軟的腳步坐下,“你等我多跑幾天,我這是太久——”
隨軻蹲下身,指尖貼上她酸軟的小腿肚。
任燈下意識低頭。
小腿肚揉摁的力度剛好,酸軟感瞬間緩解。
隨軻眼睛裡正清晰得倒映著任燈的身影, 小小的, 卻格外鮮明。
“沒嘲笑你。”
任燈愣了下。
隨軻笑,是單純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