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還在回味剛剛隨鉞那聲遙哥。
爽,從來沒這麼爽過。
因為這聲遙哥,蚌裡的珍珠被偷了,他甚至都原諒了。
客廳裡,隨鉞端坐在奶奶和爸爸媽媽面前。
看清奶奶手裡的那把戒尺。
宣珍只覺空氣裡都是嚴肅和壓抑。
隨鉞聞聲抬眸。
他目光落在小姑娘赤著的足上。
宣珍眼眶先一紅,“奶奶用戒尺打你了?”
看到隨鉞搖頭,宣珍沒信。
戒尺都在奶奶手裡握著在了,還騙她。
宣珍鼻子一酸,眼淚吧嗒吧嗒掉。
空氣安靜了半秒。
宣父輕咳了一聲。
捏著戒尺的老太太:?
宣母輕拽了下女兒手臂,“好好的哭什麼,這是還沒睡醒神?”
宣奶奶最疼的小輩就是隨家這倆小子。
自家親孫子都得排在後面。
哪裡會捨得用戒尺打隨鉞。
宣珍沒看懂自家母親的眼神,只顧著把隨鉞護在身後。
她把自己的手攤到奶奶面前。
老太太起身,戒尺敲到不分青紅皂白汙衊她的孫女腦袋上。
“你能嫁出去我高興還來不及。”
宣珍捂著腦袋,看看奶奶又看看笑著的爸爸媽媽。
最後,她扭頭去看隨鉞。
隨鉞起身,把老太太放到桌面的戒尺拿起,“四年前在遊艇上,讓你難過,是一罪。”
戒尺敲擊掌心,男人冷白掌心頃刻間染上一抹深紅。
宣珍伸手去攔的動作在男人沉寂的瞳孔中頓住。
客廳內萬籟俱寂,唯有隨鉞沉緩偏冷質嗓音。
“執意退婚,燒掉婚書,是兩罪。”
他朝著三位長輩,彎腰道歉。
戒尺敲在掌心的聲音讓宣珍心口的刺被猛地拔出。
“偷瞞長輩,擅自領證,為三罪。”
戒尺毫不留情。
宣珍眼睛被男人掌心的紅蟄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