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嚴重,左側橈骨小骨頭折,一個月就能好全。”
“阿圓,別偷偷哭鼻子。”
任燈聽著爸爸打趣,“到時候疼起來,該哭鼻子的是爸爸。”
影片打了快一個小時才結束通話。
洗漱完躺在床上,任燈一點睡意都沒有。
隨軻上了三天晚班。
她第二晚回了爸媽那。
第三天晚上,直接失眠到了淩晨三點。
任燈以為她的失眠症和多夢症好了。
原來不是好了,她能睡得安穩,是因為有隨軻。
坐在地毯上,她凝著已經用舊了的雲朵小夜燈發呆。
柔和的暖光照著她側顔輪廓描繪出昳麗清晰質感。
突然地,房間一黑。
任燈心悸了幾秒。
她開啟手機燈光,開了房間的燈。
凝著罷工了的雲朵小夜燈,她垂下眼睫,把下巴抵在膝蓋上。
這盞小夜燈是哥哥送給她的。
她用了很多年。
中間也壞過,每次壞了都會被她重新修好。
看著重新亮起的小夜燈,任燈彎了彎唇。
好不容易重新躺回床上,有了睏意。
再睜眼時,天已經亮了。
她摸過枕頭下的手機看時間。
看著螢幕上推送的新聞,她本想清屏,指尖劃錯,誤點進其中一條新聞。
她要退出的動作凝在新聞介面紅色法拉利失速撞向護欄的圖片上。
任燈在看清楚紅色法拉利車牌,滑到了最下方的介面。
新聞推送是一個小時前。
任燈手忍不住地顫。
她撥通宣珍的電話。
“對不起,您撥打的手機已關機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