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機靠邊,將車停穩。
景宇陽睜大了眼睛,“軻哥,我閉嘴,我保證,接下來的路程,一定安安靜靜,一聲不奏。”
隨軻抬了下眼皮。
景宇陽哭著臉,是一點不敢委屈。
立刻,馬上下了車。
他捏緊手裡的車鑰匙,隔著車窗深深地看了眼任燈。
車窗貼了膜,任燈並未看見景宇陽飽含深意的目光。
隨軻掀唇:“開車。”
司機踩下油門。
任燈輕輕抬眼,看向像極了暴君的隨軻。
隨軻眉眼銜著淡笑,低頭看任燈:“冷麼,不冷開窗通下風。”
任燈搖頭。
隨軻漆黑的眸底,倒映她纖瘦的薄肩,往上是流暢白皙的天鵝頸。
他視線凝聚在任燈紅潤的唇上。
任燈狐疑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,疑惑道:“我剛剛塗口紅沒照鏡子,是抹到外面了嗎?”
說話間,她去摸包裡的氣墊。
開啟氣墊,對著鏡子照了照。
她塗的口紅的色號是貼近她唇色的豆沙紅棕色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塗得有些厚,顯得唇色有些深。
察覺到隨軻視線有些不對。
她抿了抿唇,“不好看嗎?”
隨軻的目光落在她輕輕抿住的嘴唇上,“好看。”
任燈被他的視線盯得有些不自在。
她隨意問的一句,隨軻一本正經回答,讓她覺得耳根發熱。
她輕咬了下唇,臉有些發燙。
隨軻忽然抬起手來,輕扣住她下巴固定,右手拇指落在她的唇上,指腹不由分說地擦掉了她唇上的口紅。
任燈愣住,一時動也不是,不動也不是。
一會兒要見隨軻朋友,剛剛在車上等隨軻時,她特意抹上了口紅。
隨軻低眸,擦得仔細。
“見他們不用這麼鄭重。”
這聲低磁耳語,讓任燈臉燒得更紅了。
隨軻看著越擦越紅的唇,換了手背去蹭她唇。
任燈眼睫輕顫不止。
明明是隨軻用手背蹭她口紅。
卻無端讓人覺得是她的唇在親隨軻手背。
她往後仰了下,脫離隨軻禁錮。
隨軻低頭看了眼拇指和手背的口紅痕跡,重新把視線移到任燈唇上:“還有一點沒擦幹淨。”
任燈捂住自己的嘴巴,“我自己擦。”
早知道她就不塗口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