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大掌貼住的腰側滾燙,似過電般傳至神經末梢。
隨軻下巴抵在任燈柔軟烏發上,“想睡覺,還是繼續聊這個話題。”
任燈大半張臉都悶在被子裡,掙紮了下,“你抱著我,我睡不著,松開我。”
隨軻磁沉聲音落在耳邊,“不抱著你,我睡不著。”
男人很自然地用高挺鼻尖在她的耳廓蹭了下。
任燈渾身一僵。
“隨軻,你就是個無賴,混球,王八蛋。”
男女力氣懸殊。
隨軻長腿壓住她亂踢的腿。
“你是想自己夜裡被夢魘住,哭著往我懷裡鑽,還是現在讓我抱著,晚上睡個安穩覺。”
任燈把一整張臉都縮排了被子裡。
昨晚哭著從隨軻懷裡醒來的記憶尤新。
懷裡的人安分下來,隨軻調整了下任燈脖子下枕著的手臂。
房內重新歸於寂靜。
任燈恨恨地把腦袋整個重量都枕在隨軻手臂上。
最好是明天醒來,這隻手臂抬都抬不起來。
感覺有些咯。
她以為是隨軻躺下來時不經意把書卷進了被子裡。
下意識用手推了下。
“嘶——”
任燈呼吸窒了幾息,臉頰深紅,恨不能砍了自己的手。
“隨軻,你流氓。”
這聲清軟控訴嗓音,滿是不敢置信。
隨軻喉結滾動,“如果你不亂扭,我會耍流氓麼。”
任燈捂住耳朵,不敢再亂動一下。
身側一空。
禁錮著她的人下床去了衛生間。
任燈把臉埋在枕頭裡,嗚了聲。
天啊,她剛剛都做了什麼。
水流聲許久都沒停。
任燈看了眼衛生間門,臉上的溫度又升了幾分。
她強迫自己驅除腦子裡的雜念,開始數卡皮巴拉。
終於在數到一千七百三十四隻卡皮巴拉時,有了睡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