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喜歡談知瀝對任燈的維護。
沈音堯拿著剪刀,剪下精緻花盆裡的蝴蝶蘭花莖,凝著花朵屍體,她嗓音越發嬌柔,“位置發你啦,我等你過來。”
落地窗映照著女人五官,被明暗光線割裂的有些失真。
沈音堯故作不經意將話題聊到下週要入職的公司。
下午梵奈人事打電話過來,不惜賠償高額違約金也要取消她入職的offer。她才知道,任燈那位氣焰囂張的朋友是梵奈集團掌權人捧在手心裡的妹妹。
如果她入職,宣珍會是她的頂頭上司。
工作丟了就丟了,但是她要讓這個丟了的工作發揮到她想要的目的。
“下午梵奈那邊的人事打電話過來,原本定好週一入職的工作崗位被取消了。”
“我一直沒想通為什麼,問人事,人事只說違約賠償會打到我銀行卡上。”
見談知瀝那邊不說話。
沈音堯勾唇,無聲笑開。
提到梵奈,談知瀝不可能不想到宣珍。
“嘶——好疼……”
談知瀝扯開襯衫釦子的動作一頓,“傷口又痛了?”
“你快點來陪我就不疼啦。”
梁舒拿著外套看沉浸在電話裡的兒子臉比夜色還沉。
讓兒子送阿圓他們回家,不料兒子只顧在門口打電話。
哪還有半點以往的禮儀和教養。
談知瀝掛了電話,轉身對上不知在庭院裡站了多久的母親。
梁舒淡聲:“書房裡的檔案袋,你記得去看。”
沈音堯那些骯髒的過往自以為被抹平,可也不想想她接觸的都是些什麼下三濫貨色。
留下的影片和照片,看得讓人倒胃口。
梁舒望著天上的殘月,並不看兒子表情, “這一週為了沈家的事碰了多少壁你自己也清楚,若是想讓談家的家業敗在你手裡,你接著折騰。”
談知瀝心下微沉,“媽,您去調查音堯了?您想知道音堯什麼,我都可以告訴你。”
梁舒瞥了兒子一眼:“色令智昏。”
她朝立在一旁的傭人道:“去隔壁看看明老爺子睡下了沒,送碗醒酒湯過去。”
言罷也不看兒子,拿了手機給自家閨蜜打電話。
被遠處開近的車燈閃到眼睛。
梁舒抬手遮了下。
文從昭匆匆從車內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