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宇陽笑著招呼,“隨便坐。”
他在飲水機找了一圈,嘀咕:“紙杯用完了麼?”
任燈沒坐下,站去了窗邊。
察覺到景宇陽想給她倒水,任燈笑著說不喝。
景宇陽目光落在桌上的黑色馬克杯上。
任燈順著他目光落定,再次開口,“真不喝水。”
景宇陽摸著下巴,笑得高深,“上週六那晚你喝醉,我也在車上,你還有印象不?”
任燈不知道怎麼回他這話。
她不太想提那天晚上。
景宇陽很認真地看向任燈,“任燈,別難過,沒什麼坎兒過不去的。”
看見任燈眼底的不解,他笑道:“你那天晚上哭得太難過了。”
任燈有印象自己哭了,但是不知道自己哭起來難過到什麼程度。
她摸了摸鼻子,“我哭得很難過嗎?”
抱著僥幸,希望景宇陽說沒有。
“看著可太難過了,一開始就默默哭,軻哥給你擦了好多次眼淚。”
“後來你醉醺醺抱著軻哥脖子哭,我還是第一次見軻哥安慰人。”
任燈想捂住景宇陽的嘴。
好了,不要再說了。
景宇陽假裝沒看到任燈眼裡的尷尬,“你一直哭到了酒店,軻哥抱著你進去的時候還在哭。”
這句話是他自由發揮自由想象來的。
景宇陽看任燈神色,估摸著自己沒想錯,“後面——”
酒店兩個字觸到了任燈神經線。
她脫口,“我會對他負責。”
“你別說了。 ”
景宇陽微張著嘴。
見隨軻進來,他猛地眨了眨眼睛。
任燈眼瞳微動,轉移話題轉得生硬,“你們幾點下班,我餓了。”
景宇陽一邊消化任燈的話,一邊看手機時間,“已經到下班的點了,那咱們去吃飯,我前天晚上發現加巨好吃的餐廳。”
隨軻掃了眼景宇陽。
景宇陽自覺這個提議被採納了,自顧安排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