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頓飯吃完。
任燈已經酒意上頭了。
夜風吹過,鼻息裡是吹散的酒香。
珍珠和昭姐,也都醉了。
她看了眼大哥和明先生,又仰頭看隨軻。
“你們酒量真好。”
她倚著隨軻,眼眸比星辰還亮:“單買了嗎?”
隨軻掌著她腰,“大哥買過了。 ”
任燈有些不高興,這頓說好她來請的。
“你為什麼不買單?”
隨軻唇角勾起淡弧:“窮。”
任燈眨了眨眼睛。
隨軻唇息落在她耳廓,“你這個月沒給我發生活費。”
任燈這才想起,家裡的財政大權在她手上。
她從包裡摸出自己的銀行卡,“給你,隨便花。”
”這是我的小金庫,裡面有很多錢。”
“密碼是我生日。”
“我們不窮。”
“一點都不窮。”
黑色商務車停在面前。
隨軻在任燈專注的烏瞳中,勾唇“嗯”了聲。
他把銀行卡重新放回她包裡。
任燈頭重腳輕,暈乎乎被隨軻護著額頭坐上車。
她手摸去了隨軻衣袋。
摸到他衣袋裡的薄荷糖,她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。
聽到大哥跟司機說回老宅的聲音。
她認真地撕開薄荷糖糖衣。
清冽的薄荷讓大腦短暫清醒了幾秒。
車裡很安靜。
任燈含著薄荷糖珠想。
這次宣珍喝醉了,沒哭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