蝴蝶自在搖曳。
這樣也很好。
師徒在舞室待了近兩個小時。
謝息蘭出聲:“休息會兒。”
任燈擦掉額頭沁出的汗珠,只覺身體輕盈。
腳踝上的痛感越來越輕。
聽謝老師詢問腿傷。
任燈停下動作,彎腰摁了下踝骨,“膝蓋已經痊癒了,踝骨還會痛。”
謝息蘭視線落在她左腳腳踝上。
“謝老師,對不起。”
七年前用那樣頹廢的態度,對勸她不要放棄跳舞的謝老師。
也對不起謝老師對她傾心的栽培。
謝息蘭倚著把杆,“對得起自己就好了。”
“你重新聯系我,我很開心。”
“以後想來舞室練舞,自己過來,你這腿已經傷過一次,自己多注意著點。”
說完,謝息蘭撿起地板上的包,“我一個半小時後的航班,飛舊金山。”
任燈抱起自己的衣服,“謝老師,花半個小時,我們一起吃個晚飯。”
謝息蘭對下午三點半的晚飯十分滿意。
她雷打不動的中午禁食。
多年身材的管控,她幾乎不會放縱自己。
除非有特殊的理由。
從餐廳出來,任燈去了診所。
她一直都有固定的心理醫生。
是爸媽給她找的。
只是從去年一月起,她便沒再去過了。
到診所時,康醫生提前收到了任燈發來的簡訊,特意空出了時間。
看著熟悉的房間,任燈坐進了柔軟的沙發。
康淩換了只香薰。
聞著空氣裡雨後青竹的味道,她睜開眼睛,“康醫生,我記得你這裡是有棋楠沉香的。”
“別小氣,燃一支。”
康醫生笑著滅了香薰,燃了沉香。
任燈安靜地看著香氣的形狀,輕聲:“康醫生,我現在有特別想要的人和事物了。”
“這裡,”她指了指自己心髒,“也有了期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