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宇陽也不顧自己在淋雨,急急忙忙朝任燈解釋,“是我跟軻哥說在日出碰到你的,也是我求軻哥過來給我送落在辦公室裡給朋友買了忘記拿的禮物。”
他抹了把臉上的雨水,把手裡的毛衣遞給隨軻。
隨軻瞥了眼他手裡被雨淋濕的毛衣,沒接。
文從昭給任燈使眼色:快哄哄你老公。
任燈抿唇接走景宇陽手裡的灰色毛衣遞給隨軻。
“你先把毛衣穿上。”
“會感冒。”
隨軻眼尾掀起,“衣服濕了。”
任燈看向手裡的灰色毛衣。
她準備扯下肩上沖鋒衣外套的動作被隨軻制止。
男人霸道地把沖鋒衣拉鏈拉至她下巴。
她撐傘的手和拿著毛衣的手臂都被攏進了衣服裡。
隨軻拿走任燈手上的毛衣套回身上。
宣珍揉了揉眼睛。
隨軻這他媽不是被奪舍了吧。
她居然覺得隨軻在委屈。
景宇陽躲進少年黑傘內,“住哪兒,哥哥送你回家。”
車內安靜。
宣珍沒骨頭似地靠在文從昭身上,瞅瞅副駕的任燈,又悄悄看了眼主駕開車的隨軻。
她出聲,打破了車內寂靜:“文老闆,今晚收留我一晚。”
要是換做平時,文從昭肯定想都沒想拒絕。
這會兒看著坐在副駕安靜不說話的任燈和在開車的隨軻,想也沒有就答應了。
要是送完她再送宣珍,任燈他們回去會更晚。
雨勢越下越大。
宣珍看了眼砸在車窗上吵得人心煩的雨。
送完昭姐和珍珠,車內更緘默了。
任燈看著擋風玻璃上被雨刮颳走的雨水,側眸看向隨軻,打破沉默,“我沒有兇你的意思。“
“之前是我語氣不好,跟你道歉。”
“對不起。”
隨軻將車停靠在路邊,黑眸落在任燈臉上。
男人目光很沉,盯著她,看不出情緒。
“每次去日出,是為了聽他唱歌麼?”
任燈察覺到隨軻介意,她看著滂沱的大雨嗯了聲。
下一秒,下巴被男人扣住。
她到嘴邊的解釋被隨軻低頭覆下的吻封住。
男人毫無徵兆地抵開她的唇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