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讓他下不了床?”
“我玷汙了他?”
宣珍嗓音一聲比一聲涼。
任燈回想十分鐘前的場景,恨不能挖個洞把自己埋了。
本來是擔心大哥身體不舒服。
他們來得很多餘也很尷尬。
其他人都走了,現在只剩下她和秋雀在房間裡。
秋雀慢慢退到門外,“你們這幾天,還是稍微控制控制——”
她後背差點撞上折回房間的隨鉞。
秋雀一顫,忙站直了身體垂著腦袋,眼觀鼻鼻觀心。
走前,本著醫者的心,她又提醒了遍。
任燈把手裡的車厘子果碗塞到宣珍手上,紅著臉出了房間。
宣珍懶懶地咬住飽滿多汁的車厘子。
紅紫的果汁濺到男人手臂上的白襯衫衣袖。
宣珍手壓住被子,這才正眼看彎腰要掀開她被子的男人:“幹嘛?”
嗓音仍帶著啞。
隨鉞微低著臉,身形修長挺拔沉靜,“塗藥。”
宣珍氣得去捶他,“我說了不看醫生也沒事。”
在任燈燈面前地鎮定從容瞬間破防。
因為這事,下不了床。
一點也不光榮。
她想讓隨鉞下不了床。
宣珍掀開被子,指了指房間裡的軟椅。
隨鉞俯身抱起她挪了位置。
男人彎腰放下她時,脖頸間的痕跡清晰分明。
宣珍環住他脖子,在他下巴上咬了口。
唇瓣又慢慢往上——
她還沒貼上去時,男人的唇瓣便已經覆下。
是一個極溫柔帶著安撫的吻。
男人鴉羽般的睫毛半斂,熨得宣珍整顆心柔軟溫暖。
任燈吃過午飯後,在老宅剪了不少帶著雨珠的鮮花回檀宮。
下午要送甜梨回敬亭新雪。
她找來包花的材料,包了束漂亮的花束。
地上是淩亂的花枝。
抬眸時,看見回來的隨軻,她笑著攤開手。
隨軻把剛買回首飾盒放到她掌心。
任燈看著手裡金色的長命鎖和一對寶寶手鐲,心都軟了。
好小巧,好可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