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燈不知道他那邊的新來電著不著急,不好意思佔線太久,也不想佔用他手術期間的時間,幾乎是他回完話立馬說,“想請你吃個晚飯,方便嗎?”
陳素紅的手術多虧他幫忙才能這麼快安排好。
任燈聽到他說方便後,下意識去掛電話。
在指尖摁斷電話的前一秒,隨軻出聲,“任燈,你現在是我的誰?”
他的聲音平靜,彷彿隨口一問,卻讓任燈掛電話的手頓住。
隨軻:“我倒是不知道男女朋友之間要這麼客氣。”
聽筒那邊有倒吸氣聲。
任燈唇動了動,意識到他那邊是公放。
從她答應隨軻條件那瞬起,他們的關系便已經改變。
她自知理虧,也聽懂了隨軻對她過分客氣和保持距離不悅。
“我下班後來醫院找你,我們一起吃晚飯。”
“好”,一起傳到聽筒的還有一聲短促清越笑意,帶著男人嗓音特有的低沉。
電話結束通話後大概有十幾秒的時間,任燈都保持著同一個姿勢沒動。
隨軻的那句“你是我的誰”在提醒她。
他不是不介意她不回訊息不接電話,只是在給她適應時間。
如果她一直不適應,他大機率會用他的方式讓她適應。
如果沒有今天醫院的偶遇,也許事情會朝著她不敢預想的方向發展。
任燈沉緩地撥出一口氣,把這串手機號存了通訊錄,打上隨軻兩個字。
下午上課,任燈提前了幾分鐘進了教室。
前排的女學生笑嘻嘻指了指自己面前還沒動的咖啡,問任燈,“任老師,冰美式,drink不?”
另一個學生也遞出自己還沒動的咖啡,“燈姐,要是喝不了冰的我這還有熱美式。”
任燈壓了壓自己下眼瞼,“黑眼圈這麼明顯?”
其中一個女學生手撐在桌子上猛地起身,把臉懟在任燈面前使勁兒瞅了瞅,“一般明顯。”
這一突然舉動,嚇得旁邊坐著的女生死死拽住同伴,“差點以為你要強吻我女神。”
任燈倒沒驚著,笑著往後退開半步,把包裡備的巧克力放到桌上,交換了杯冰美式。
被交換的女生咧嘴笑,如獲珍寶把巧克力拿到了手裡,生怕被人搶。
燈姐給的巧克力,要是她拿去賣給仰慕燈姐的男大學生們,一定能賣個好價錢,說不準能抵她一個月生活費。
任燈自是想不到自己隨手給出去的一顆巧克力具備商用價值。
鈴聲前的時間,學生們坐在自己座位上不時和任燈聊幾句天。
任燈年紀輕,學生跟她沒距離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