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爺子說,這條項鏈,每次讓珍丫頭戴走,就是不戴走。”
“項鏈已經認了主,不管珍丫頭是不是隨家的孫媳婦,這條項鏈都只屬於珍丫頭。”
宣珍凝著手裡的木盒,艱澀開口:“他”
“還在老宅嗎?”
苓姨聽著宣珍幾乎要被雨聲蓋住的聲音,“阿鉞葬禮回來後,一直在玉蘭園找東西。”
“我問他掉了什麼,他不說,只說自己找。”
宣珍捏緊手裡的木盒。
看著撐傘往玉蘭園走去的宣珍。
苓姨嘆了口氣。
造化弄人。
隨家老宅,宣珍閉著眼都不會迷路。
衣袋裡的手機響不停。
雨聲和鈴聲,吵得她頭疼。
她把木盒換到撐著傘的這隻手,騰出手來去摸手機。
手裡的木盒沒拿穩。
她丟了傘,抓住差點掉落在地的木盒。
指甲磕到木盒,斷下一截。
宣珍疼得臉一白。
她看向地上的那截斷甲,撿起傘回到廊下。
小心翼翼用衣袖擦幹木盒上的雨珠。
她摸出衣袋裡的手機。
手疼得厲害。
宣珍蹲下身,把手機放在地上開了擴音。
“珍兒,你真是狠心。”
“你快有一個月沒找我了。”
“這幾天,我給你打了這麼多電話,你都沒接。”
“踹了我,你還能再找得到我這麼會喘,會叫,會配合你演戲的合拍床伴嗎?”
“今晚我生日,老地方,等你過來。”
宣珍嗓音嗓音帶了不耐,“拿錢滾蛋。”
電話安靜了半秒。
男人清悅聲線壓得極沉:“心情不好?”
宣珍壓了下斷甲裂痕,“包養你那天,我說得很清楚,我喊停,你別糾纏。”
“包養了我快一年,不睡我,說得過去麼?”
宣珍紅唇輕啟,“你住的那套湖景別墅,過戶到你名下。”
“消失在我面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