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二空著的兩張椅子正好挨在一起。
任燈一落座,就松開了被隨軻牽住的手。
隨老爺子看著自家臭小子亦步亦趨跟著小姑娘,落座後仍在和不想理他的小姑娘說話,笑眯了眼睛。
這臭小子脾氣打小就像石頭般又冷又硬,現在終於有人能治得了他。
隨老爺子心裡那叫一個高興。
莊庚許久沒見老爺子笑得這般開懷了。
想到老爺子身體,他在心裡嘆了口氣。
隨鉞給爺爺添了茶水,提醒道:“若是有不舒服,不要強撐著。”
隨老爺子不滿,“少念經。”
席間氣氛極好。
文從昭不止一次朝任燈和隨軻投去目光。
太般配,太賞心悅目了。
任燈筷子剛碰到盤中秋葵,面前的菜便被自家母親轉走。
傅灣用公筷,熱情地給隨軻夾菜。
任燈默默看了眼隨軻碗裡快要冒尖的菜。
照自家媽媽這個夾菜速度,隨軻吃完得撐死。
她放下筷子,笑得不露聲色。
長輩們在聊天,任燈已經吃得七分飽。
下一秒,秋葵被隨軻用公筷夾進自己碗裡。
任慷看見,笑得溫和。
秋葵到碗裡的頻率基本上是任燈自己夾菜的速度。
有人服務,任燈索性低頭吃菜。
她吃得認真,聚焦點和話題中心就不會落在她和隨軻頭上。
耳邊是昭姐和隨家大哥聊自己的花藝工作室。
倒扣在桌上的手機有新訊息。
任燈低頭編輯資訊。
字打到一半,便聽到隨老爺子止不住的咳嗽。
隨老爺子用手帕捂住嘴,笑著擺手:“老毛病了,無礙無礙。”
鮮紅血跡在手帕上留下烏雲。
傅灣和任慷已經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