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津澤:【你還在靜悅?】
宣珍:【不在】
兩人把評論區當成了公屏聊天。
剛剛靜悅的物業群裡有提醒,說是正門出了起車禍,提醒業主們行車注意安全。
任燈在底下評論了句人沒事吧?
這條評論剛發出十幾秒,任燈再重新整理時,明津澤的的這條朋友圈已經沒了。
任燈不明所以。
摁熄手機,她看著沿途街景發了會呆。
茶舍立於一片青綠中,茂枝隱蔽、白牆黛瓦。
沒有刻意的“隱”和“靜”,就這麼看一眼,只覺這院子裡外所有的一切都恰到好處。
出則繁華,入則靜謐。
任燈掃碼付了車費下車。
司機看向茶舍,眼裡有些意動,環顧了院子外停的豪車,迅速收斂了眼裡的心動。
奔波於生計,這樣的地方他也只能看看過過眼癮。
任燈立在門口抬眸看院門的牌匾:敬亭新雪。
門的兩側豎著兩塊木質牌匾,上面寫有墨字:相看不厭,唯有敬亭。
任燈打小跟父親學習書法,看到好看的字,總忍不住多看幾眼。
這字帶著強烈的視覺沖擊,既有古樸之風,又帶著獨特的個人風格,線條有力,筆墨控制更是嫻熟自如,每一筆都充滿了生命力和韻律。
正準備抬步入內,她眸光和院內芭蕉樹下坐著的隨軻對上。
隨軻早在她站在門口時便看向她。
只是任燈看門上的書法入神,沒有察覺。
不知為何,男人不過稀鬆平常的一眼,她卻有麻意流經四肢百骸,把她死死釘在原地。
一道清婉嗓音響起在耳畔,“隨醫生,我猜這位一定是你要等的人。”
任燈下意識看向出聲的女人。
女人端著託盤,朝她笑得清麗,隨後指了指自己手上的託盤,自然又隨意地抬步上樓。
隨軻掀起眼皮,眼神在這刻不再冷淡厭倦,不知是不是在陽光下的緣故,暖暖的光暈下,他似融了一角冰塊,看著多了幾分人情味:“過來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