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珍的背脊,貼過房間裡的每一處角落。
唯獨沒貼上過那張床。
重新壓回書桌上——
隨鉞俯身,修長的指尖落在她易折的雪白後脖,“這樣的我,怕麼?”
男人薄唇溢位低淡嗓音,是無法掩飾的侵略性,佔有性的危險。
看清他眼中情慾夾雜的濃烈厭棄。
宣珍瞬間明白,隨鉞的厭棄,不是對她。
是對自己。
宣珍喉間溢位的嗓音都要不成聲了。
書桌墊著的白色襯衫早已皺得不成樣子。
隨鉞視線猛地落在襯衫染上的那抹烏雲上。
宣珍抬起潮濕的卷翹睫毛。
“隨鉞……我恨你,恨死了……”
“可我愛你……”
“你為什麼就不能愛我呢……”
“我宣珍,從小到大就沒缺過愛,父母長輩視我為珍寶,各種各樣的愛在我身邊泛濫,怎麼你就不能愛我呢?”
隨鉞捧起小姑娘臉頰,唇齒咬上她耳垂。
預料中的痛感沒有傳來。
反而是溫熱的潮濕。
“誰說我不愛你。”
宣珍漂亮透白的臉蛋染上靡麗的紅。
男人嗓音喑啞,“我這樣殘破的身體,怎麼敢碰你。”
宣珍眼淚掉得洶湧,哭得幾乎要背過氣。
隨鉞一遍又一遍吻走她眼淚。
細細密密的吻落在眼角和臉頰。
宣珍掌心捂住他再次落下的唇,“現在敢碰了嗎?”
隨鉞用行動告訴了她。
宣珍強撐著的意識已經開始渙散。
她閉上眼睛前,用啞得幾乎不成聲的嗓音說:“誰也沒碰過我,只有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