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浮在碗裡的荷包蛋,任燈低頭吃得緩慢。
隨軻看她吃得艱難,挪走了碗。
四目相對。
任燈想到自己煮了沒熟的面,那麼大一碗,隨軻面不改色連湯都喝了幹淨。
她還能吃。
任燈想重新把碗挪過來時,隨軻已經端起碗,不過十幾秒功夫,碗裡紅糖水已經見底。
她吃剩下的半個荷包蛋,隨軻面不改色嚥了下去。
任燈睜了睜眼睛,“給我煮的你為什麼要喝?”
隨軻波瀾不驚掀唇,“不喜歡不要勉強。”
任燈辯駁,“我沒說不喜歡。”
這話說出來,她心虛得自己都不信。
宣珍站在門外清了清嗓子。
再不出點聲,真成空氣了。
她懶懶倚著門對隨軻說:“老爺子讓我過來喊你。”
隨軻走後,宣珍也沒進房間,朝任燈說:“宴席快結束了,我一會兒就和大哥回家了。”
隨家和宣家是世交。
今天來赴宴的是大哥。
任燈想到宣珍今日從下婚車進了隨家後,一改常態,安靜地都不像宣珍了。
“你有事瞞著我。”
宣珍站在那笑,“過兩天,我給你講一講我那刻骨銘心的初戀。”
下樓穿過長廊。
宣珍熟門熟路繞進玉蘭園。
凝著那枝穿過窗柩的玉蘭枝良久,她自嘲一笑。
察覺到身後有人,宣珍意興闌珊轉身。
看清來人,宣珍臉上表情歸於平靜。
四周靜寂。
隨鉞:“躲了我四年,還要繼續躲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