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剛剛幫你只是你正好撞到了我傘下,他們按著你砸的那輛車是我朋友新買的車。”
“幫你只是順手,我跟你非親非故,你上來就要讓我花三十萬買下你,抱歉,這個忙,我幫不了。”
宣珍懶懶出聲,“誇你聲音好聽,經常來酒吧聽你唱歌,所以你就要自薦枕蓆?”
“你差點破壞了別人家庭和睦。”
她指了指自己,“你應該求我啊。”
看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宣珍,文從昭拽了她一把,“閉嘴吧你,瞎添什麼亂。”
常瀟小心翼翼地維持著把大衣遞給到面前壓迫感強烈的男人面前,一隻手攏緊了胸前的襯衫,瑟瑟發抖。
任燈抓住隨軻要去接衣服的手,“不過是件衣服。”
攔住他掌心的指尖因為失溫,冰冷一片。
隨軻皺眉,扣住了她纖軟指尖裹在掌心。
任燈抽了抽自己被他扣住的手,沒抽動。
隨軻看向少年手中的大衣,眸光緩慢回在任燈發旋上:“心疼他?”
任燈被隨軻這句莫名的話帶起了火氣,“你什麼意思?”
換作任何一個人衣不蔽體,需要幫助,她都會把自己的衣服給出去。
常瀟的年紀比她帶的那些學生還要小上一兩歲。
她的車就在旁邊,她上了車開空調不會冷。
隨軻要回衣服的舉動,撕開了少年好不容易撿起的那點體面。
她剛剛解釋的不夠清楚麼。
任燈喜歡聽常瀟唱歌只是因為他的聲音和哥哥少年期的聲音很像。
她下班了偶爾會來日出喝杯酒聽幾首歌再回家。
空氣凝滯。
任燈想到手機裡隨軻發給她的訊息,“你不是說你下班會直接回家嗎?”
“為什麼出現在這?”
宣珍很輕地嚥了下口水。
任燈燈真勇。
隨軻看著身側的人因為生氣,眼尾根浸著一抹極淡的胭脂色。
“你是在兇我麼?”
任燈怔了幾秒。
隨軻垂著眼皮,帶著扣住任燈的那隻手,握住傘柄。
男人修長指骨捲起灰色毛衣下擺。
下一秒,灰色毛衣落在少年手臂上。
她的大衣被隨軻用自己的毛衣換回。
任燈錯愕地看向身上只剩下件單薄白色長袖衫的隨軻。
察覺到任燈目光,隨軻眼尾垂落。
宣珍和文從昭大氣都不敢出。
景宇陽淋著雨沖了過來。
他甚至都沒來得及喘口氣,扒下自己的外套,一氣呵成拿回了隨軻毛衣,又把自己的外套裹在慘兮兮的少年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