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宣珍,從小就跟在他身邊。
最能洞察他情緒。
隨鉞身上的厭棄和沉冷,讓她忍不住輕顫。
男人掀眸,目光落在她撐傘的手上。
纖白修長指尖,斷甲清晰分明,沁出的血藏匿在斷甲處,血跡半幹。
宣珍鬆了勾著吊墜的手,把吊墜還給隨鉞。
傷指下意識藏到了身後,“吊墜繩扣斷了。”
“要換新的。”
稍一低頭,她便能聞到隨鉞身上的氣息,令她沉淪,剋制不住的想靠近。
卻又讓她錐心的痛。
她撐傘退後一步。
藏在身後的手被男人拉起,“怎麼傷的?”
男人好聽的聲線,凜冽裹挾著雨水潮濕。
宣珍在隨鉞指尖碰到她那瞬,手裡的傘沒撐穩。
她下意識先護住了木盒。
傘應聲落地。
男人幾乎是瞬間便將自己的傘面傾斜在她頭頂。
宣珍呼吸停滯半拍,目光落在男人長指捏住她的手腕上。
隨鉞淡掃了眼她懷裡護著的木盒,拉著她邁步。
宣珍垂眸,腳比心誠實。
房間裡。
宣珍看著低頭用棉簽給她清理指甲縫血跡的隨鉞。
隨鉞察覺到她看來的視線,撩起眼皮。
看著面前眼眶泛紅的小姑娘,動作輕了幾分。
“疼?”
宣珍手搭在他掌心,規矩地收回目光。
“不疼。”
這聲輕軟的不疼,讓隨鉞拿著棉簽的手微頓。
宣珍看著已經被貼好創可貼的手指。
她把桌上放著的木盒推到隨鉞眼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