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是嚴肅的提醒,可不知為什麼,任燈覺得自己這聲仍像她在跟隨軻撒嬌。
隨軻勾唇“嗯”了聲。
男人的單字音輕磁,似羽毛拂過她耳廓。
車子還沒停下,皮修到家的興奮已經抑制不住。
任燈拉開車門,皮修飛竄進室內。
任教授手臂上的石膏已經拆了,這會兒在廚房忙碌。
看到回來的兩人,他朝女兒指了指樓上。
任燈推開書房門,和偷偷抹眼淚接電話的傅教授對上視線。
“這些年麻煩你了,康醫生。”
電話那端說了什麼,任燈聽不見。
看著傅教授眼底濕潤的笑容,任燈心裡最柔軟的地方很酸很脹。
這些年,爸媽一直在為她揪著心在。
書房裡很安靜,任燈趴在母親膝蓋上,“媽,你都多大人了,還哭鼻子。”
傅灣揉著女兒柔軟的頭發,笑著沒說話。
任燈把今天做的每一件事,都分享給了傅教授。
她見了應姐姐,也見了謝老師,在舞室練了兩個小時舞,在江灘看了很久的鴿群,吃了隨軻給她買的很甜的蘑菇棉花糖。
傅灣捏了捏女兒長了些肉的臉頰。
“除夕那天,我們邀請應姐姐來家裡吃飯。”
任燈小雞啄米點頭,“最好能把應姐姐留在家裡過年。”
任慷聽著書房裡母女的聊天,眼底是化不開的柔情。
吃完晚飯,任燈被昭姐拉出去散了半個小時步。
從外面看,便知道這會兒的文家很熱鬧。
文從昭輕嘆了口氣,“小燈,我後悔上次悔婚了。”
剛說完這句,她便看到出來尋她的明津珩。
元旦那天,任燈參加昭姐婚禮,不可避免碰見了談知瀝和明津澤。
聽著耳邊傅教授和舒姨的聊天。
任燈認真摟席。
婚禮儀式從開始到結束,她一直都在認真地舉著相機記錄昭姐的每一個婚禮瞬間。
這會兒實在是餓了。
“阿圓,你和知瀝絕交,也要跟舒姨絕交嗎?”
任燈放下筷子,朝舒姨搖頭。
看著安靜吃東西,不時抬下頭的小姑娘。
梁舒順著她目光看了過去。
緩步走來的男人眉目沉靜,眸中只在看小姑娘一人。
傅灣看著從車裡拿了手機回來的隨軻,嗔了女兒,“就你會使喚人。”
任燈看向坐下來的隨軻,“媽說我就會使喚你。”
宴席結束後,任燈和隨軻去了茵園看山茶花。
上一次陪爺爺來茵園時,園內的山茶花並未完全盛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