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燈往邊上避開。
景宇陽半眯著的眼睛睜開了些,直愣愣站定在任燈面前。
任燈繼續往後退了兩步。
景宇陽揉了下眼睛,再次確定了下眼前的人是任燈後摸出了手機。
任燈有些莫名。
景宇陽見任燈看著自己一臉陌生,用力指著自己的臉,“任燈,你對我這張臉一點印象都沒有嗎?”
任燈聽到男醫生叫出自己名字,思考了好一會兒仍搖了下頭。
聲音和臉都有些熟,但對不上號。
景宇陽一臉挫敗,“你好好想想,你初中和高中同學裡,是不是有個叫樓曉陽的。”
見任燈思索,他眼裡帶了期待。
任燈腦子裡終於有了點印象,“你作文寫得很好。”
景宇陽眨了眨眼睛,“你是第一個誇我作文寫得好的人,謝謝你。”
“有沒有可能那個作文寫得好的人名字叫婁瀟陽。”
這個範文哥一度是他高中語文課的噩夢。
任燈看著面前這張臉,陷入了短暫的思考。
景宇陽眼裡帶了點失落,“我以前特別沒存在感,你不記得我也正常。”
“我現在改的名字是不是比以前要有男子氣概多了。”
以前他總被人追著喊,小陽,小陽。
任燈抬眼看他,微笑著問:“我高中唯一一次翻牆被抓,據說告密的人叫樓曉陽,是你嗎?”
景宇陽眼瞳微張,意識到這麼多年過去任燈對他最有印象的居然是告密那次。
他今天要為自己正名,要為自己喊冤:“你高中唯一一次翻牆,是我在下面給你當的腳踏。”
“告密的人是隨軻。”
任燈一靜。
景宇陽仗著現在隨軻不在跟前,只想把這麼多年潑在身上的髒水洗幹淨。
“那天大家都在傳,說你要逃課去和附中的校草約會看電影——
下一秒,他察覺到任燈目光落在自己身後,下意識轉了下頭。
看到隨軻那秒,景宇陽嘴倏地閉上,整個人一激靈。
“啊,哈,任燈你等我查完房,查完房我們三再好好敘敘舊。”
景宇陽同手同腳邁出去時沒出息抖了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