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燈緩了緩心神繼續說:“若是你在外面犯了原則性的錯誤,我們協議提前終止。”
對上隨軻黑沉濃稠的眼眸,任燈剋制著沒挪開目光,“我也會這般要求自己。”
隨軻輕笑,“我每日的出行會報備,接受任何形式查崗。醫院不加班時,晚上超過九點回家,你可以對我家法伺候。”
“工資上交,隨太太只需每月發一筆生活費我。”
任燈瞳孔微震,“你是因為自己名字裡有軻字,所以才對自己這麼苛刻麼?”
隨軻唇角牽起,“這是已婚男人該有的認知,不苛刻。”
任燈擺手,“你想做什麼不用報備,我不查崗,也不翻你手機聊天記錄,你的工資和財産自己自由支配,晚上想幾點回家就幾點回家。”
隨軻揚眉,“隨太太倒是對我放心的很。”
任燈盡量讓自己忽略還不適應的“隨太太”這個稱呼,垂著眼皮半晌才憋出一句,“你對我有什麼要求嗎?”
隨軻眼角噙著笑意,芍藥捧花輕抵任燈下頜,讓她目光和自己對視:“做你自己就好。”
任燈抿了抿唇,推開抵著下顎的捧花,神色有幾分不自然。
“我希望協議結束後,不牽扯彼此長輩。”
這些天看長輩們忙前忙後,她也意識到,一樁婚姻並不單是兩個人的事,其中牽扯太多。
隨軻沒應聲。
任燈抬起眼眸重新看回隨軻臉上。
隨軻指了指任燈唇齒,“口紅沾牙齒上上了。”
任燈臉一紅,忙用手掩唇。
早上出門時,她一直都覺得口紅太厚重不舒服。
接過隨軻遞來的紙巾,任燈擦完牙齒又擦去唇上口紅。
沒有鏡子,任燈只能問面前的人,“擦幹淨了嗎?”
隨軻目光落在她唇上。
任燈的牙齒白而整齊,唇形亦很漂亮,口紅並未完全擦掉,因為用力擦拭,反而更顯紅潤,唇珠圓潤飽滿,微微彎曲的弧度柔軟。
隨軻低頭,眸色幽沉地凝視著她的嘴唇,“還有一點。”
指腹撚過柔軟紅唇,他喉結滾動,“別躲。”
任燈僵著背,睫毛如蝶翅顫動。
“好了。”
民政局步行百米便有家咖啡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