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哪個角度拍都特別出片的隨軻。
她拍照的癮被勾了出來。
男人漫不經心站在那,抱著束花,燈光在他碎發上,落下光暈。
“隨軻,你表情好兇。”
“笑一下。”
隨軻抬眸,唇角微挑。
是一個極淡的笑。
任燈彎唇,按下拍照鍵。
她在手機拍照介面對視上隨軻看來的目光。
隨軻的目光灼燙。
這一眼,似頃刻間就浸透過了她五髒六腑。
她下意識想避開他灼燙目光。
隨軻抱著花走到任燈面前。
任燈顫了下眼睫,把手機遞給他。
“剛剛拍了好幾張,你可以看看,把不喜歡的刪掉。”
隨軻俯身低頭稍靠近幾寸距離,臉頰堪堪碰到她纖弱的脖頸。
“一起看。”
任燈摁亮螢幕。
隨軻報開鎖密碼時,氣息噴灑在她耳廓。
任燈捏了下耳垂。
相簿裡一共有五張照片。
隨軻的相簿和他這個人一樣,冷冰冰的。
除了她剛剛拍的照片,相簿裡幾乎是空的。
拍的這幾張照片,任燈自己是滿意的,不知道隨軻滿不滿意。
“你自己拿著慢慢看。”
任燈把手機還給隨軻,抬步往裡走。
房子裡實在太安靜了,“袁姨不在嗎?”
隨軻收起手機,凝著任燈纖薄背脊,“給她放假了。”
任燈呢喃,“怪不得這麼安靜。”
想到自己連著三個晚上沒睡過安穩覺。
這會兒,任燈只想上樓舒舒服服泡個熱水澡,然後躺在柔軟地大床上睡覺。
“任燈,你黑眼圈很重。”
男人磁沉聲線有在夜色裡,裹挾著空氣的清冽。
任燈打了個哈欠,眼裡浮上一層霧氣。
宣珍高燒了兩個晚上,她那兩個晚上幾乎沒怎睡著覺。
昨晚宣珍不燒了,本以為缺覺能睡得很沉。結果做了一晚上噩夢。
她抬步往裡走,“睡不好,所以黑眼圈重。”
飛竄過來的狗影嚇了任燈一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