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爺爺猜,肯定是隨軻這混小子欺負你了。”
“爺爺這就過來給你出氣。”
任燈看著影片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去了車上的爺爺,忙走出了房間。
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有信服力,“爺爺,我們沒吵架。”
她推門出去時,碰到了正好從房間拿著吹風機過來的隨軻。
她把手機螢幕調成後置,對著隨軻手裡拿著的吹風機。
老爺子的聲音瞬間溫和起來。
下一秒聲音又恢複嚴肅,“阿圓,別瞞著爺爺。”
“受了委屈也別憋在心裡。”
“聽袁姨說你氣得不輕,都要跟這臭小子分房睡了。”
任燈哪裡知道自己泡個澡的功夫,袁姨給爺爺打了電話。
“爺爺,沒有,沒有要分房睡。”
“也沒吵架。”
隨軻垂下眼,目光很靜,凝在認真影片的任燈身上。
任燈烏錦般的濕發垂落在薄肩,微低頭的緣故,長發浸濕了鎖骨,留下一抹水痕。
注意到隨軻目光,她抿唇,抬起目光看隨軻。
看著隨軻臉上越來越明顯的指痕,她這會兒什麼氣都消了。
更怕爺爺真的過來。
如果爺爺過來看到隨軻臉上的巴掌印,他們吵架分房睡更沒法解釋了。
任燈看著不說話的隨軻,有些著急,“你說句話呀。“
隨軻眸光從任燈臉上落在房間裡鋪好的床單被套的床上。
他牽起任燈垂落在另一側的手。
下一秒,影片被隨軻結束通話。
任燈愣神間已經被隨軻牽回了主臥。
影片音重新響起。
看著影片裡,臭小子在認真給任燈吹頭發,並未露出臉。
隨老爺子冷哼,“阿圓,把手機離這混蛋遠點。”
這通和爺爺的影片一直持續到隨軻把她頭發吹幹。
任燈放下手機,看著垂落胸前的頭發,卷翹睫毛下的眼睛似含著水霧,“我今晚去日出沒有喝酒。”
“跟珍珠和昭姐也說過,十點前會到家。”
隨軻卷吹風機線的動作一頓。
任燈垂著頭繼續說,聲音是不自知的委屈,“我喜歡去日出喝酒聽歌,是因為常瀟聲音和哥哥大學時的聲音很像。”
“我只誇過一次他聲音好聽,也只聊過那一次天。”
“今天從日出出來,幫他只是恰好碰上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