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軻黑眸落在她身上,靠近她一步,低垂下頭扣住她手腕,“老爺子送出去的東西沒有收回來的道理。”
任燈抬眸,“我們只是協議結婚,禮物禮金這些東西最好一開始就清算好,不然到了後面離婚再清算,是說不清的。”
隨軻看著面前還沒結婚,便已經想到離婚後續事宜的任燈,眸光越發黑沉。
任燈見隨軻不說話,笑得坦然,“我知道你們家很有錢,也不缺錢——”
可她們任家雖然財力比不上隨家,但家底亦是殷實。
“任燈,還記得最開始我說的麼?”
不做假夫妻。
不管是婚前還是婚後,一切都是真的。
任燈看著這雙黑沉眼睛。
隨軻在不高興。
任燈縮回自己的手,誠懇道歉:“抱歉。”
任燈和隨軻的婚禮定在了立冬那日。
今年立冬的日子很好,若是錯過便只能到元旦了。
隨老爺子怕自己的身體撐不到那日。
擔心任家會覺得婚期時間短,隨鉞陪著爺爺又專程上門了趟。
任家已經知曉老爺子身體情況,能體諒老爺子。
任燈在爸媽徵詢自己意見時,選了立冬那日。
距離立冬,只剩下半個月時間。
任燈和隨軻的工作性質都好請婚嫁。
傅灣和任慷這段時間通知親友做女兒成婚的準備,每日都很忙碌。
要成親的兩個當事人,直到領證的前一天都還在工作。
任慷和隨家商量過,婚禮不要太過張揚。
隨老爺子和隨鉞言道怕委屈了任燈。
傅灣最是清楚女兒,怕繁瑣也怕麻煩。
領證當天早上,任燈穿上了自家爸爸特意為她領證拍照訂制的旗袍。
任由自家媽媽給自己化了適宜的妝容。
看著鏡子裡的自己,任燈抿了抿唇上的口紅:“妝感太重了。”
傅灣替女兒梳好頭發,“這樣上鏡好看。”
下樓到庭院,隨軻已經和任慷下了兩盤棋。
空氣裡有忍冬花香。
皮修聽到動靜,倏地撲到任燈身上。
任燈差點沒抱住。
頭上玉簪墜地發出清脆珠玉聲。
隨軻喊了聲皮修。
皮修立馬乖順,趴在任燈腳邊。
隨軻撿起發簪,簪入任燈發絲中。
領證比任燈預想的要快,從民政局出來,她低頭開啟手裡的鮮紅本子。
手裡的芍藥捧花被隨軻接走,方便她看得仔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