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軻輕懶挑起眼尾,“我的錯。”
任燈一口氣噎在了嗓子眼。
“你很嫌棄我。”
隨軻這聲,讓任燈腦子又是一卡。
“不香,不軟?”
任燈在隨軻目光下,坐直了身體,打商量地問隨軻:“你能不能失個憶?”
隨軻眼尾懶懶抬起,波瀾不驚看向任燈:“不能。”
任燈腦子一抽,“你開個價。”
車內寂靜。
任燈屏息了幾秒,落進隨軻深邃黑瞳中。
落滿陽光的車裡,隨軻眼瞳像是有引力一般,讓人忍不住凝著這眼眸,被雙黑瞳吸卷著全部的注意力。
“一個吻。”
任燈瞪圓了眼睛。
隨軻將車停靠路邊,踩下剎車,慢條斯理掀起襯衫衣擺,露出腰間淺淡粉色掐痕和清晰分明的腹肌。
任燈目光從男人腹肌上落在那處淡粉掐痕上,又忍不住看向隨軻的腰線——
隨軻瞧著她好幾秒都沒動。
任燈臉蹭蹭染上粉霞,忙用手捂住眼睛,“我明明沒捏很重。”
腦子裡閃過,剛剛隨軻掀開衣擺腰間被她捏紅的證據還沒消,她捂住臉帶了祈求:“你把衣服放下來,光天化日之下,成何體統。”
她差點又被迫變成流氓了。
隨軻垂著眼,“這下,記憶更深刻了,一個吻不夠。”
任燈咬著下唇,顫著眼睫睜開眼睛,“你無賴,無恥——”
隨軻的領帶不知何時被拉扯開,散開的領口襯著鎖骨清晰惹眼,既痞又風流。
任燈凝著男人鎖骨,也不躲了。
她揪著隨軻領帶,覆上他後腦勺,垂顫著眼皮,唇壓上他唇角。
堪堪碰上,她便極速撤離。
蝴蝶短暫棲落唇角,這吻輕得不能再輕。
隨軻抬眼,毫不壓抑眸中滾燙,“差一點。”
任燈聽懂了。
她要再慢一點,獵人就會追著她的唇,不會輕易讓她離開。
任燈磨了磨自己的齒尖,目視前方,“不許再提。”
隨軻輕壓唇角,笑得痞氣,“真是霸道。”
因任燈他們這輛車出發最晚,進到包廂時,大家已經落座。